国绅士说道,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的同时带给人一种阴柔之感,但语句中的部分措辞却是十分强硬。
“先生,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装傻充愣是这些神棍的拿手好戏,汉斯和洛克文也不例外。
绅士依然还保持着微笑,然后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补充道。
“神父大人,我是代表英国政府来的,而且你们本身就是奥地利人,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为难。”
“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教堂是上帝的居所,而我们不过是侍奉上帝的仆人。国籍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但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年轻绅士还是打断了两位神父的胡扯,他的任务是驱逐这些奥地利人和意大利人。
虽然现在英国政府还不能确定奥地利人到底是如何盘算的,但是后者此前的一系列行动已经让前者在国际上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
“如果我们的身份给您造成了困扰的话,我们也可以成为英国人。”
克洛文神父说着还塞给了对方两张二十英镑的钞票,这让一旁的汉斯神父极为不齿。
一是神职人员居然向公职人员行贿,二是居然还克扣了上面下发的“居留金”。
实际上弗兰茨早就算到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所以为一些经营得比较好的神职人员准备了五十英镑的“居留金”,这在当时绝对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但也说不上多大。
五十英镑对于当时的人来说是一个值得拼一把,但又不值得拼命的数字。
汉斯神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居然这样做,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贯贪婪成性的英国人居然拒绝了贿赂。
(天主教神职人员通常以职位或者是“兄弟”相称。)
这倒不是因为贿赂给少了,恰恰相反四十英镑对于这种初出茅庐的事务官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但是此时英国在接收外来人口方面有着明确的规定。
1.在英国居住至少5年。居住年限的计算从首次在英国定居的日期开始计算。如果在英国出生,可以立即开始计算。(算是用来反间谍的协议。)
2.证明有良好的品德和道德。在申请入籍时,需要提供居住期间的无犯罪证明和其他类似文件来证明自己是品德良好的公民。(实际上就是找个担保人)
3.证明在英国有稳定的住所。需要提供在英国的住房证明,例如租赁协议或财产所有权证明等。(实际上就是证明你有能力在英国居住。)
这对奥地利帝国情报部门完全是降维打击,同时在奥地利待久了的弗兰茨也以为这个时候只要说自己是什么国家的人就是什么国家的人呢。
此时的奥地利和德意志,以及意大利的大多数地区人们并没有严格的国家概念,甚至贵族和官员都可以是流动的。
尤其是此时的奥地利帝国有着大批流亡贵族和异国官员,甚至还有不少领兵的将领也都是从德意志地区来的。
实际上就算是奥地利帝国想统计也十分困难,因为四面八方都有国家而且自己国内民族众多,只要偷渡者随便会一门奥地利帝国内的语言就能偷渡成功。
所以奥地利的海军和边军从来都是查货不查人,想冒充奥地利人的难度无限接近于0,只要你不是个黑人就行。
历史上奥地利帝国一直到1886年才开始建立户籍制度,等到完成这一制度之时已经快进入二十世纪了。
而英国的户籍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大宪章》的时代,只能说单一民族、单一语言就是有优势,反观奥地利这个连主体民族都没有的国家就显得有些惨了。
来自各国的间谍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在维也纳的大街上,甚至此前阿佳妮这种反奥地利组织的成员都能出现在上流社会的舞会上。
言归正传,汉斯和洛克文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对方,只得在一个月内自行离开。
两个神父向村民们告知了一切,这让后者感到愤怒,因为爱尔兰人没有国、没有家、没有钱,穷得只剩信仰了。
而现在英国人居然要把教堂里的神父都赶走,这让村民们感到出奇地愤怒。
“该死的英国佬!我们和他们拼了!”
“对!反正我的土豆全烂了!我也活不过这个冬天!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去抢他们的粮食!英国人仓库里的小麦都是我们种的!”
“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
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拿起了手中的锹、镐和镰刀,两位神父深受感动也想和村民们一起赶走英国人。
但现实是这种杂牌队伍连大地主家的护院都打不过,更不要说装备精良能征善战的英国正规军了。
而且他们本身就肩负着教会的使命,虽然对于那个预言和弗兰茨的身份始终有所怀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