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躲藏的平原之上,反步兵火箭弹在空中炸裂。随着一阵白烟升起,无数小钢珠带着破风之声射向无处可藏的美军士兵。
然后便是一阵阵钢珠穿透肉体的声音,之后便是凄惨的哀嚎声响起。
不过这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很快骑兵炮也被推了上来。
那些被反步兵火箭弹炸得晕头转向的美国人还没来得及组织反击,骑兵炮就开火了。
这些骑兵炮的口径通常只有三磅到四磅,但是用来射击步兵是足够了。只不过由于距离较远,使用的并不是霰弹,而是实心弹和开花弹。
理论上讲打这种活靶子,用开花弹效果会更好一些。但实际上由于当时的技术条件所限,开花弹的威力远不及后世的那么威力巨大。
除非是使用舰炮轰出的那种高爆弹,才能造成大面积的杀伤,否则通常的开花弹只能炸成几瓣,甚至是只有两瓣,威力不足以震慑敌军。
实心弹则完全不同,这种炮弹的穿透力强、存速好、射程远、命中率较高可以给对方的密集队形极大的威慑力。
在1758年的曹恩道夫战役中,普鲁士炮兵营曾用一发实心弹击毙42名俄军士兵。
面对突如其来的炮火袭击,美军并不是没有反应像没头苍蝇一样乱串。正相反这些人表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军官们立刻要求士兵重整队形准备向奥地利方发起进攻。
要知道这些美军的先遣部队可是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能跋山涉水穿越无数死亡地带的强者。
但是奥地利一方早就见惯了这种人,他们非常有经验。炮火准确地集中在那些试图反击的美军官兵阵地上。
再勇猛的人类仍然是血肉之躯,一发实心弹正中了一名美军军官的脑袋,那颗大好头颅立刻像西瓜一样爆开,连着他的副官和一名倒霉的列兵全部被送上了西天。
一时间红的、黄的、白的、黑的汁液与粉末洒得到处都是,士兵们看到军官惨死,最后的勇气也消散了立刻开始转身逃跑。
四个团的美军,其中一个团的士兵开始逃跑,很快就如洪水决堤一般,所有的士兵都在逃跑,军官们拦都拦不住。
而奥地利一方的狙击手和猎兵们也不似在欧洲大陆时的样子,他们专门袭击对方的高级军官。
那些美军军官也发现了自己是奥地利人的目标,不禁都从心中暗骂“欧洲人不地道。”
一支军队在平原上发生了溃退,而对方还拥有大量的骑兵,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加凄惨的状况了。
美军士兵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乱窜,奥军士兵则是在后面继续衔尾追杀,这时待命许久的印第安人马队撒着欢地冲向了那些败兵。
“吼吼吼!”骑在马上的印第安人一边怪叫着一边用手拍着嘴,就好像是一群人猿泰山一样。
这很符合人们对这群美洲大陆原住民的刻板印象,其实这些印第安人也觉得很爽,这无疑是激发了他们身体的狩猎基因。
(实际上这是弗兰茨要求的,毕竟这样才能给人造成最大的压力。)
只不过对于正在逃跑的美军士兵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时间两边绑着石头的飞索,圈牛的绳套漫天乱飞。
这些印第安人的技术非常好,飞石索击中溃兵的腿部立刻就能将人制服,被套索捆住身体的人还好,若是不幸被捆住了脖子,那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当然这些印第安人也不会故意将人弄死,毕竟他们需要这些白奴,然后派他们去矿区挖矿,既能得到预期钞和粮食的奖赏,也能获得最重要的“良民证明”。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四千美军,有大约六百人直接战死,还有七八百名伤兵,剩下两千多人则是被脖子套脖子串在一起,就像是十六世纪的黑奴一样被印第安人赶往矿区。
战死者会被就地掩埋,那些伤员则是被交给了原住民处理。至于那些武器战利品奥地利军队会进行合理的分配,剩下的东西会带回城市里去。
有被俘的美军军官提出抗议,不过奥地利的军官并没有进行回应。
“我说的是德语,该死你这个奥地利的猪猡!我要见你们的长官,我要求公平合理的待遇!”亚伯特上校怒吼道。
美军战俘的这种态度,可是把一旁的印第安人酋长吓坏了,奥地利的高压统治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心。
那名酋长立刻捂住了那个战俘的嘴,然后抽出马鞭一顿招呼,最后用十分生硬的英语和德语说了两遍。
“你是我们部落的奴隶,你没资格谈待遇谈条件,如果你再敢用这种态度和大人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让你吃下它。”
亚伯特上校对这个红皮肤的印第安人怒目而视,但是当他看到那一串用人类头骨围成的腰带的时候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很快奥地利人就和印第安人分道扬镳了,达尔多上校一看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