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所赠...”
“好,那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钱修园子。”
“臣不知...”
“那好我来告诉你,他们垄断了载燕府的盐业。他们的盐比官盐高出五成,但老百姓却只能买他们的盐。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便是你这个载燕知府包庇纵容所致。你可知罪?”
朱琼英将一张被血浸透了状书丢在温立昌的面前。
“看清楚,这便是你治下之人滚钉板也要送来的状书。”
温立昌是当年朱琼英救下的第一批“猪仔”,这么长时间以来南征北战立下过不少功勋,后来攻城时断了一条腿,又被切下了半个手掌才成了载燕知府。
他也是被她问话最多的人,平时换成别人早就一刀砍了。、
于是乎温立昌便决定咬牙不承认,反正承认也是死。
“我冤枉啊!那刁民违背我南明律法被我整治,于是乎便怀恨在心,我这些年来为这南明天下出生入死,我这手,我这脚都是证明啊!我对关圣帝君和妈祖发誓,如有假话,我全家不得好死!”
其实大殿内很多人都与温立昌熟识,甚至还有过命的交情,都更愿意相信这位曾经不畏生死的好汉,是被人蒙蔽了
朱琼英长叹一口气,随后冷冷地看向台下跪着的温立昌。
“那被你迁走的五十户乡民何在?!”
温立昌立刻瞪大了双眼,因为他当时看上的那块“风水宝地”,其实是那些乡民的祠堂所在,后者自然不愿出让。
于是乎温立昌便带兵灭了那个村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户渔民刚好外出打鱼躲过了一劫。
而那滚钉板送状纸的人正是当日的幸运儿。
“我...”
温立昌还没说完就被朱琼英打断了。
“起初我也不信,所以我早就派人查得清清楚楚,今天我本打算给你个机会,只杀你父子二人,但你既然在关老爷和妈祖面前起誓,那便留不得你了。温立昌诛三族!”
朱琼英刚说完,便有刀斧手上前将温立昌提了起来,后者立刻破口大骂。
“臭婊子,你不过是一个戏子...”
只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竹板扇在他的脸上。这种用毛竹削成的木板极为坚硬,甚至可以当做房屋的栋梁使用。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用全力把这玩意扇在人脸上效果可想而知,温立昌顿时满口是血,牙还断了几颗。
但不等他喘息,那竹板又如疾风暴雨般向其面部招呼过去。
这些专门的刽子手自然不会让犯人乱说,另外这也算是女王陛下对功勋之臣的优待。
毕竟温立昌犯得可是十恶不赦之刑,其实在刽子手们看来光是欺骗陛下这一条就足够了。
不过他们还会按照南明的律法,将其拖到虎头铡前,先铡掉其四肢,再将其躯干铡成三段,最后再让其尸首分离,此所谓大卸八块。
行刑完毕,刽子手们开始收敛尸体,血腥之气已经弥散到整个大殿。
“胡勇、公孙路、陆氏带上来!”朱琼英喊道,众人便知道今天的事情还没完。
被拖上来的是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显然是中了枪伤被一口鸦片吊着命。
另一个男人赤膊着上身浑身都是干枯的泥块,那个女人面容娇好风姿绰约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你们身为我南明子民,为何给麻拉港的英国人送信?”
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这时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开口了。
“你不也是靠着洋人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吗?这天下又不是你家的,大明早就亡了!你能做得,我们又为何做不得!詹姆斯·布鲁克爵士已经说了谁能杀了她,谁就是南明王!哈哈....”
刽子手刚举起板子就被朱琼英制止了。
“慢着!挺好看的,打坏了怪可惜的。就这么行刑吧。”
刽子手立刻抓着陆氏的头发丢到了狗头铡之前,陆氏怒吼。
“贱人!你不得好死!啊!!!!!”
随后大殿之内便回荡起女人凄厉的嚎叫声,行刑完毕之后,那颗头颅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
之后又有数人惨死在铡刀之下,这些人大多是贪官污吏,也有几个人是因为滥杀无辜和公报私仇,最后还有两个临阵脱逃的将领。
此时鲜血已经铺满了整个大殿,文武大臣们所跪的蒲团就像是一个个孤岛,看着膝盖下被血染红的蒲团众人心思各异,大多选择了沉默,当然也有欢呼雀跃的。
一位老学究模样的文官赞道“自宋以来,可称青天者,唯包拯、海瑞、吾皇尔!”
不过大多数文武官员还是在心里觉得,这老朱家杀性太重了...
在解决完了国内的事情,又将目光投向一旁已经屎尿横流的文莱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