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巴西的事情,总是那么糟糕?”弗兰茨心中不解道。对于巴西人的办事能力,他真的是感到非常困惑。
就拿贸易这一项来说,每一年奥地利都向巴西大量进口天然橡胶,然而他们的生产能力居然几乎没有提升,而爆发的内战更是使其产量大幅下跌。
看来奥地利的橡胶工业道阻且长啊,光靠不稳定的进口渠道非长久之计。
此时的弗兰茨支持着数百个科研项目的开发,只不过其中能在短时间内获利的并不多。
比如之前被他寄予厚望的速溶咖啡,非但不受以奢侈享受而著称的维也纳上流社会的待见,反而被获得了“十九世纪最糟糕的饮料”这一“殊荣”。
唯一对这种发明展现出兴趣的就只有军队了。
军方高层称其为“黑色的黄金”,因为这种饮品的苦腻对人味觉的冲击感实在过于强烈,所以不用担心被某个士兵们偷走或者贪杯的问题。
尽管其味道一时半会难以让人接受,一些有识之士在品尝过后惊喜的发现咖啡与酒类一样具有提神的效果,而且还不容易出现醉酒的情况,对士兵们执行任务能力并不容易造成负面影响。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速溶咖啡的另外几个优势也是一个影响采购的很大因素。首先,它比起新鲜的咖啡豆价格要低得多,同时保存时间也更长,通常是咖啡豆一至两倍。
同时在战场上,想要用咖啡机细细研磨咖啡,再消耗宝贵的燃料慢煮,这种待遇就算是对于军官来说都是奢侈,更别说普通士兵了。
但是想要喝到速溶咖啡,则要容易得多了,只要一杯热水,再等上1分钟便能享用到一杯香浓的咖啡。
这种速溶咖啡也能解决咖啡豆数量过剩的问题,不过此时弗兰茨在非洲的咖啡树还刚刚种下,这种苦恼要五年之后才会有。
随着邻近维也纳火车站的第一家百货公司“联合力量”正式开业,弗兰茨设计的新式脚踏式缝纫机,终于打开了市场。
脚踏式缝纫机的销售数量呈几何式增长,大额订单如雪花一般飘来,原来一年才售出1000台的脚踏式缝纫机,在一个月时间内销量翻了十倍。
诚然,脚踏式缝纫机确实是缝纫机历史上的一大进步,但如此的增长幅度也得归功于皇室明星效应的加成,让这家百货公司得到了空前的关注。
当然也离不开阿佳妮,这个得力的策划者。
她提出了一个具有创造性的建议,让脚踏式缝纫机和手摇式缝纫机比赛,如果使用后者的挑战人士能成功的话,便可以得到1万弗洛林的奖金。
这项提议果然在民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只是那些想要获得奖金的纺织能手,更有很多野心勃勃的商家想要借此一战成名。
很快这个消息便随着铁路和报纸传遍了整个奥地利,甚至德意志和意大利地区也有不少有心人对此表示了关注。
然而整个比赛的结果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可以说完全是脚踏式缝纫机对手摇式缝纫机的单方面吊打,无论后者的使用者有多么熟练和娴熟,最后都会无情地被碾压。
虽然比赛中也有不少意外状况发生,比如某个机器出现了故障,但是就算比维修速度,也是脚踏式缝纫机遥遥领先,而在作品的完成度上更是无法同日而语。
其实这场大赛真正的价值并不是证明了脚踏式缝纫机比手摇式更加优秀,而是让打开人们的视野,让他们第一次认识了这种全新的工具。
向弗兰茨抛出订单的人,大多以工厂主为主,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种新式机器可以极大地提高纺织厂的工作效率。
而服装厂、裁缝店的老板对这种产品展现出的巨大潜力也都赞不绝口,并认为它将是最终提高奥地利整个服装产业效率一把不可或缺的利器。
只不过问题又来了,这次倒不是缝纫机造不出来,由于有液压机的帮助,此时奥地利的精密零件制造业可以说是绝对的世界第一,没有之一。
服装产业效率十几倍地提升,然而织布行业还是按照之前市场需求数量生产,突然暴增的订单,让织布行业不得不扩大产能。
然而很快它们就遇到一个尴尬的难题,那就是奥地利没有足够的棉花。
所以这一次产业革命的红利,并没有惠及到普通平民身上,反而是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失业潮。
不过这一切都在弗兰茨的计划之内,他非但没有削减行业规模,反而趁机扩大规模,大量收购竞争对手的工厂和其下游产业。
皇室大公的举动十分反常,让很多人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然而却并没有人敢跟着下注。
因为他们没有皇室那庞大的体量,更无法承受如此夸张的风险。
而且这个年代的服装业才刚刚起步,有钱人和穷人都更倾向于到裁缝店缝制衣装,只有职员和一些相对富有的技工才喜欢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