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拉欣看到那些逃兵被苏丹土人分尸,不但没有感到恐惧和恶心,反而是觉得十分振奋。
这时候他发现联军的线列步兵和散兵之间的距离还远,如果手中有一支骑兵就能给那些散兵造成巨大伤害。
只不过埃及本来就缺乏骑兵,仅有的骆驼都用来运送物资和支援北方前线了,所以他面对这些散兵才会如此被动。
而此时距离联军散兵最近的便是那些苏丹土人了,于是乎易卜拉欣准备彻底牺牲掉这些让他失望透顶的土人。
易卜拉欣命令死神军冲锋,他心中盘算“如果这些土人,能把联军的散兵换掉就好了。这样一来,等联军的部队全部离开要塞,他就可以使用纵队冲锋了。”
这一时期的欧洲战术,主张进攻,认为主动进攻才能掌握战争主动,进而赢得胜利。法国更是这种思想的发源地,易卜拉欣在法国的学习,让他相信进攻才是战争的真谛...
战场之上,随着后方催促前进的号角声,一声声响起,那些苏丹土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
苏丹土人的身上只有简单的树叶和兽皮,丰满的肌肉裸露在外,眼中散发着嗜血的红光。
随着第一个苏丹土人大吼一声,向着联军的方向冲去,无数的土人跟着他的脚步,呜哇乱叫着冲向联军的散兵。
散兵一看这种阵势,便背起枪向着己方的线列步兵跑去,他们很清楚,如果被那些苏丹土人追上,肯定会落得个乱刀分尸的下场。
加布伦茨在后方看得直跺脚,己方的线列步兵行动得太慢,主要是联军之间缺乏有效沟通的渠道,结果造成了不必要的拥堵,这才让散兵和线列脱节。
能抓住这么小的空档,证明对方的将领绝非庸才,这时候他开始后悔听这个英国人的建议了。
其实历史上加布伦茨将军并不是一个胆小鬼,恰恰相反他是一个敢拿着军刀带领步兵冲锋的狠人。
只不过战前梅特涅和拉图尔伯爵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两者都将这场战斗视为关系到奥地利帝国面子的关键战役。
当然双方的看法完全不同,梅特涅亲王希望他能尽可能地保存实力,而拉图尔伯爵则希望他能造成尽可能多的杀伤。
历史上1839年,加布伦茨还是伦巴第地区的一名毫无名气的少校。但由于弗兰茨的干涉,让奥地利战争部选中了他作为前往墨西哥的军事观察员。
而在墨西哥战争结束之后,论功行赏,加布伦茨被抬到了一个他本不该在的位置上,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卡特上校也有些诧异,之前这些苏丹土人十分胆小,见到大炮逃跑,见到枪口逃跑,见到刺刀也逃跑,今天怎么会这么勇猛。难道之前都是埃及在演戏?可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
埃及的士兵看到那些苏丹土人如此勇猛,也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可冲到半路的苏丹土人中突然有人丢掉了武器,紧接着其他的土人也纷纷丢掉武器。正当双方都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些土人突然高举双手用蹩脚的英语喊道“我投降。”
这一出滑跪投降,让双方都有些绷不住。
于是乎双方的统帅都下令让大部队前进,大战一触即发。
联军方面使用的是传统的横列,加上散兵线,而易卜拉欣采用的则是拿破仑式的纵队加散兵线,再加上他们手中的查尔维尔步枪,简直就是法国非洲分舵。
这里一定会有人有疑问,为什么联军刚刚打掉了埃及人的散兵,现在易卜拉欣又从哪里弄来的散兵线。
其实这很简单,埃及的散兵线就是拿着线膛枪的普通步兵而已。让那些线列步兵拿上线膛枪,代替那些阵亡的散兵,这就是易卜拉欣的做法。
当然这种散兵线的战斗力不用猜也知道,很快就被联军的散兵打得溃不成军。
而纵队冲锋的埃及军队也遭到了炮火的重点照顾,这一次加农炮换上了实心弹。灼热的铁球从炮膛之中飞出,正中埃及人的队伍,炮弹像打保龄球一样在埃及的队列中带起一道粗重的血线。
英军集中他们所有的火炮对着埃及的队列轰击,这种用于海战的重炮对于步兵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只要被这种32磅炮的炮弹击中,即使命中的是手脚,也能将人整个带得飞起来,之后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如果直接被命中躯干或者是头部,那就会造成一片腥风血雨,让周围的同袍们san值狂掉。
那些侥幸没被实心弹击中的埃及士兵还没来得及高兴,奥地利人带来的八磅榴弹炮就开火了。
作为专门对付步兵的火炮,还亲切地为埃及人配备了榴霰弹,这种恐怖的大杀器。
虽然这种炮弹是英国人发明的,但是奥地利人只买了一发炮弹就仿制出来了,并且为它取了一个新名字“榴散弹”。
国家之间相互剽窃武器设计是常有的事,英国人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