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残喘的老头。
来到后院。
打开房门。
杨军一进屋,没有闻到发霉且沉闷的空气。
想来,三位大爷说的是实话,平日里可没少打扫。
杨军进了房间后,看着原先的陈设,思绪也跟着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他刚刚转业回来,跟着兄弟姐妹以及母亲挤在一间屋子里。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气氛是那样的温馨。
还有,他和伊秋水结婚也是在这里的。
这个房子里给他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哎,时光催人老。”
杨军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曾几何时,这种美好的情景只能出现在回忆中了。
“呵呵,军子,你一点都不显老啊。”
三大爷笑眯眯道:“倒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两条腿都迈入坟墓了。”
“是啊,军子你还跟当年一样年轻,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显老,我老刘可不是为了巴结你故意这么说的。”二大爷道。
“老刘说的没错,我记得军子当年转业回来也是这幅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模样,我真的怀疑你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密。”一大爷易中海道。
杨军闻言,哈哈大笑。
“三位大爷,您们可真会夸人,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年轻啊,只不过平时经常锻炼,生活条件又好,显得年轻而已。”
“咦,我们可没有奉承你的意思,你军子确实很年轻,要说你二十岁,也有人信的。”一大爷道。
杨军闻言,双手合十。
“谢谢一大爷吉言,还真希望能够年轻。”
“一定会的,哈哈。”
几人再次哈哈大笑。
随后,杨军又去二楼看了看。
看了一圈后,他又回到客厅中。
随后,四人再次回到前院。
“你怎么还没走?”
看着闫解娣还在那儿,三大爷微微有些生气。
“房子的事找我也没用,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也没地方住呢。”
闫解娣闻言,根本不生气。
她一边从三大爷住的屋子里往外搬桌椅,一边道:“爸,什么房子不房子的,这事先不谈。”
“今天难得军子哥来一次,我们俩也有十来年没见过面了,我怎么着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三大爷冷哼一声,说道:“这房子是军子的,你尽哪门子的地主之谊?”
三大爷还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吗。
不就是想趁杨军在这儿,趁机巴结他,顺便看看能占到什么便宜。
“爸,瞧您说的,我也知道这房子是军子哥的,但是军子哥可没有我来您这儿次数多,所以我才说尽地主之谊的。”
“哼。”
三大爷闻言,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他可不希望闫解娣赖在这儿,要是哪里说话不小心得罪杨军,那就麻烦了。
他这么大的年级,又老又没钱,还没住的地方,要是杨军不让他看大门了,他上哪儿找饭辙子去?
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不说话。
毕竟是老闫家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不好插嘴。
更何况,杨军在这儿,这事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的。
气氛已经到这儿了,而且句句不离自己。
杨军要是再不说话,就显得太过分了。
“三大爷,也难得四妹一番好意,就让她留下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哎呀,谢谢军子哥。”
三大爷还没说话,就被闫解娣抢先了。
见杨军都发话了,三大爷也只能作罢。
“老刘,还不把你收藏的好酒拿出来?”
三大爷气没地方出,只能转移话题。
二大爷闻言,腆着肚子哈哈大笑。
“我说老闫,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怎么了?”
二大爷闻言,哈哈大笑:“今天军子请客,肯定有好酒啊,我珍藏的那些酒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三大爷闻言,撇撇嘴道:“得,你老刘比我还会算计。”
“哈哈,我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这时,一大爷插嘴道:“你们哥俩天天怼,啥时候是个头啊。”
“哎,可能咱们老哥仨到死就不怼了。”
三人感叹道。
现在的他们已经彻底的退居二线了,没挣钱的本事,又不能给孩子们创造财富,能落的个没人找麻烦就不错了。
现在的他们,过一天是一天。
没事的时候,一壶茶就能聊一天,要是碰上高兴的日子,老哥仨就买点下酒菜一切聊天吹牛。
这样的日子,杨军也羡慕啊。
闫解娣一边用抹布擦桌子,一边道:“军子哥,听说咱们大院那些人分的房子都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