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失败,我们老哥仨还指望着你吃饭呢。”
闫埠贵笑眯眯道。
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院子。
现在他们三位大爷可是都住在这个院子里,要是杨军失败了的话,恐怕他们就得主大街了,所以,他们肯定不希望杨军失败。
在他们心目中,杨军比自己的子女靠谱的多,最起码给他们住的地方,给他们开工资。
“对,军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老哥几个全指着你呢。”二大爷附和道。
易忠海并没有急于表态,沉吟了一下道:“要是搁以前,我肯定第一个希望你失败,可是今天过后,我倒没那么恨你了。”
“我现在一大把年纪了,土埋到脖子的人,已经不去争那些虚妄的东西了,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寿终正寝,我可不想老了老了流落街头。”
说完,易忠海自嘲似的笑了。
自从他劳教后,老伴走了之后,房子就被轧钢厂收了回去,后来放了出来,这里已经没有容他的地儿,还是二大爷和三大爷收留他,他这才有了容身之地。
“那就多谢几位大爷吉言了。”杨军抱拳道。
随后,几人同时干了一杯酒。
“哈哈!”
在笑声中,似乎易忠海和杨军之间的恩怨消散殆尽,最起码表面上不是那么多的戾气。
随后,几人又聊起大院以前的事。
“军子,当初你为何同意娄晓娥把房底下的财宝挖走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大爷突然感兴趣的问道。
说完,二大爷和易大爷也抬头愕然的看着他。
娄晓娥从房底下挖走很多财宝的事不胫而走,原先住在这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等他们搬到新房后,才明白娄晓娥为什么一定要买下整个院子了,原来是方面她起财宝。
可是,后来杨军中间拦了一道,院子里那些房子他们全卖给了杨军。
他们很好奇,为什么房子是杨军的,杨军却允许娄晓娥把埋在地下的财宝取走?
杨军闻言,笑了笑。
“三位大爷,你们看我像是差钱的主吗?”
三人齐齐摇头。
杨军接着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不是我的钱我是不会要的,那些钱都是娄家的家产,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取走?”
“再说了……”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了,娄家现在和我家可是亲家关系,娄晓娥的弟弟娄晓楼现在是柳儿的丈夫,都是一家人,财宝在谁家不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
三人闻言,恍然大悟。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娄晓楼成为自己的妹夫是后来的事,只不过,杨军懒得跟他们解释。
说实话,他还真看不上娄家那点钱。
“军子,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你家的公司,什么时候……能带带二大爷啊。”
刘海中笑眯眯道:“你放心,你们吃干的,我喝稀得,弄点养老钱就行。”
杨军闻言,笑道:“二大爷,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岁数了,还做生意呢?”
“听说前段时间和许大茂合伙做生意被坑了不少钱吧?”
一提起许大茂,三位大爷齐齐冷哼。
“我说几位大爷,难道你们都有参与?”
杨军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甭提了,我攒了的养老钱全被那瘪犊子骗光了。”二大爷气哼哼道。
“哎,我也投了小一千呢。”三大爷小声嘀咕道。
杨军看了看易大爷。
易忠海把头一转,没好气道:“我也被坑了差不多八百。”
“要我说,这个许大茂可不是东西,这么多钱,得够我捡好几年的废品。”
“真不是个玩意,听说前段时间,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他的尸首,真是恶人自有天收。”
“他倒是解脱了,可坑苦了我们一帮人,真是死了还遭人嫌。”
听着三位大爷的唠叨,杨军渐渐陷入了沉思。
许大茂被坑的那些钱,大多进了娄晓娥兜里,要是被这帮人知道的话,估计娄晓娥甭想在四九城立足。
当然,他们被骗,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那点退休金留着养老不好吗,要不是因为贪心,也不会落到被坑的下场。
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也怪不得别人。
当然,杨军并不会告诉他们这些。
不管怎么说,娄晓娥也是自己的亲家。
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在面对自身利益时,往往会选择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不要站在道德的高度肆意的指责别人。
因为,你也是自私的人。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更没有所谓的公平。
所谓的公平,恐怕在只有面对生死的问题上才有所谓的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