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陆洁正在给杨军倒茶,闻言,点头道:“都跪着呢。”
“他们挺听话的,说让跪下就立马跪下,连原因都没问一下。”
陆洁有些好奇的看着杨军,希望他给解释一下。
而杨军自然不会跟他解释这个事,不管杨安国他们几个什么德行,他总不能让一个外人看笑话吧。
“把茶水给我送到书房,我先睡一觉。”
杨军坐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看见杨安国他们四个齐整整的并排跪在那里,身板笔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的,大领导。”
陆洁也不敢多问,乖乖的把刚泡好的茶端到书房。
杨军回到书房,把空调打开,然后往躺椅上一躺,就优哉游哉的看起了报纸。
昨晚上,伊秋水非要闹腾,他推辞不过,就和他闹腾到半夜,此时,有点疲惫。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书房里的光线暗了许多。
他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了。
透过书房落地窗,杨军看见马驹子他们四个还在那里跪着。
不过,此时的精神头不如上午的好,一副焉巴的模样,完全没有早上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时,远处人头一闪,似乎有人远远地看向这边。
杨军定睛一看,好像是周苗苗、赵红梅等人。
只见他们手里捧着茶缸,一副忧心忡忡的看着这边。
自己男人在太阳底下被罚跪十来个小时了,不吃不喝的,她们不心疼才怪。
可她们又不敢过来,生怕前功尽弃,目前,能救自家男人的就只剩下杨军了,她们可不敢惹杨军不快。
此时,伊秋水她们已经下班回来了,还是从厨房的后门回来的。
她们围坐在一起,正吃着西瓜呢。
“大哥,你真的想要他们跪死在那儿啊?”杨梅忍不住问了一句。
“吃你的西瓜,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杨军翻了翻白眼。
然后背着手出去了。
看见杨军出门,跪了一天的杨安国他们眼前一亮。
瞬时跪好,把身子挺的笔直,强打精神,两眼死死地盯着杨军。
“哥。”
“杨叔!”
四人齐齐叫了一声。
杨军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落在山头上的太阳。
没有搭理他们,然后施施然的来到河边经常钓鱼的地方,往藤椅上一躺,双腿一岔,享受着美好的夕阳时光。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转过身,跪着膝行过去。
然后,四人笔直的跪在那里。
“哥,我知道错了,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您就消消气吧。”杨安国跪在那儿,把头一低,一副认错的模样。
杨军微微把身子后撤,皱了皱眉,小手指掏着耳朵,不高兴道,
“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
“对不起,哥,我不该这么大声。”
也许跪了一天,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杨安国精神恍惚,已经出现了错觉,他已经分不清声音多大才合适。
“那你还那么大声?”
杨军不满的扣了口耳朵。
他猜这货是故意的,声音那么大,估计是表示心中的不满。
“哥,我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吧,这样我心里舒服一些。”
杨军翻了翻白眼:“你想得倒美,打人不累吗?”
杨军表示,他才没那么蠢呢,这么热的天,他可不想累出一身汗。
“哥,不用您动手,我们自己来。”
说完,‘啪’的一声,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别说,挺响的。
看样子,态度还不错。
“啪啪啪!”
紧接着,杨安邦、马驹子他们几个也抽起自己耳光来。
“哥,我们错了。”
他们一边抽,一边说道:“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救我们这一次吧。”
不一会儿,他们脸蛋通红。
脸上全是那种手指印,再加上天气炎热,那模样红得挺吓人的。
杨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悔过,但是见他们对自己下手挺狠的,于是,摆手道,
“够了。”
杨安国他们几个闻言,反应迟钝,多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才停下。
“安国,酒厂的事一直是你在经营,我问你,厂子里一共欠了多少钱?”杨军道。
“哥,现在还欠海关以及工商罚款大约二十多万的样子,再加上我们三人私下拆借的钱,加起来大约是八十万,所有的欠款加起来不到一百一十万。”
杨军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一百多万看起来挺多,其实一点都不少。
要知道,这年头万元户就已经相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