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杨军也不差钱,知道他的规矩,所以最好还是按照他说的办。
“哥,我知道了,回头就跟我大把账结了。”
“嗯,回去后,跟杨老四报账。”杨军道。
“知道了,哥。”
马驹子说完,见杨军没什么吩咐的了,于是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走后,杨军从蒸笼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白面满头递给杨文厚。
“爷爷,趁热吃。”
杨文厚接过满头,用手一捏,一个蓬松的满头顿时缩小三倍。
“嗯,不错。”
杨文厚并没有接着吃饭,而是一脸满意的看着杨军。
“军儿,我说的不错指的是你。”
“我知道。”
杨军点头道:“您老要是夸我大公无私,廉洁奉公那就算了,孙儿我自忖不是那样的人,我纯属就是不差钱,懒得占人便宜。”
“你……”
杨文厚指了指杨军,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了。
“你呀你,就是嘴硬,咱老杨家的人世世代代清白,占便宜的事可不能干,咱走到哪儿都堂堂正正。”
“知道了,爷爷,赶紧趁热吃吧。”
杨军自己心里清楚。
他根本不是爷爷嘴里的那种人,他刚才说得都是实话。
他根本不差钱,懒得做那些让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事。
……
吃完饭后,杨军把带来的两位专家叫到爷爷房间。
同时,也把家里的人也叫了过去。
哦,对了,除了二爸杨栋在和马三炮吹牛打屁外,其他的人都到齐了。
不用杨军发话,二妈秦秀芝就把这些天爷爷检查的报告单以及片子、药方什么的全都拿了出来。
跟着一起来的两位专家,一个是方乾,一个是万奎,他们都是有着三十多年从医经验的专家,对肝脏这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
两人一拿到病例,就开始仔细的阅读。
看完病例,又看了看拍的片子,然后又把化验单什么的又看了一遍,甚至连配的什么药也仔细核对一遍。
看完后,两人眉头紧锁。
杨军见状,连忙问道,
“方教授、万教授,哪里不对吗?”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有方乾回答道,
“大领导,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方教授,您请说!”杨军正襟危坐。
方乾沉思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道:“凭我三十多年的从医经验判断,老爷子有可能得的不是肝癌,不过,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只有做进一步检查才能下此结论。”
“不是肝癌?”
杨军闻言大喜。
然后回头看向万奎:“万教授,您怎么说?”
万奎道:“我和老方的观点是一样,肯定不是肝癌。”
杨军闻言,喜上心头。
要知道方乾和万奎是这方面顶级专家,他们同时判断不是肝癌,那就说明肯定不是肝癌。
至于是什么病,杨军不在乎。
只要不是必死的病,那说明还有得救。
“大领导,毕竟下面的医疗条件有限,误诊是常有的事,我看还是直接去县医院复查一遍吧?”方乾道。
杨军道:“嗯,方教授,您说得有道理,至于具体什么病,还是等明天复查后再说吧。”
“今天辛苦两位了,床铺已经准备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劳烦两位跑一趟。”
方乾和万奎见状,双方起身告辞。
“不辛苦,大领导,那我们先去歇息了。”
说完,杨军示意杨安国领着两位教授去歇息了。
“好,明天见。”
杨军起身送他们到门外。
杨安国在村部找了间空房,抱了两床被子就能直接睡。
回来的时候,路过中间的窑洞,发现杨栋和马三炮还在那儿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杨军摇了摇头,转身就回去了。
现在的杨栋再也不是往日那个老实巴结的杨栋了。
自从在村里当上干部后,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动不动的嘴上挂着‘我们老杨家怎么样怎么样’。
一天到晚就知道就知道吹牛皮,没事的时候还到处蹭酒。
杨军理解这种心态,得志便张扬了呗。
就像后世中了彩票报复性消费一样。
不过,杨军也懒得劝他。
一个小小的村干部随他折腾去,只要不违法乱纪,有他罩着,没人敢动他。
回到杨文厚的窑洞。
杨军脱鞋盘腿坐在炕上,一家人商量着明天去县医院复查的事。
“我看就甭费那个钱了,我这么大岁数了,得什么病的都已经无所谓了。”爷爷杨文厚道。
杨文厚抽着烟锅,嘴巴吧唧吧唧的,烟雾缭绕中,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