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的床板。
此刻,郭天明彻底清醒过来了。
衣服破条,浑身青紫,脸肿的跟猪头似的。鸠
双臂环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看着杨军。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军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这货就是个二皮脸,这边刚教育完,那边该干啥干啥。
“姐夫……”
“别叫我姐夫。”
杨军厉声打断道:“你刚才不是嚷嚷着和我断绝关系吗?”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郭天明被打急了。鸠
扬言要和杨军断绝关系,不认他这个姐夫了。
“姐夫,你打的太疼了,我一时着急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
郭天明也不傻,刚才是打急眼了的,现在冷静下来。
他也知道他没资格说这话,要想和杨军断绝关系,那就说明,他不认伊秋水这个姐姐了。
有资格说这话的,只能是他爹郭草地。
杨军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从兜里拔出一根烟点上。
抽了两口,吐出浓雾。鸠
“本以为你小子进了部队能有所改变的,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混账。”
杨军叹气道:“你知道这次给你爸惹了多大的祸吗?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说不定……哎……”
杨军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要是他有这样的儿子,他肯定直接溺死在马桶里。
其实,郭天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怪不得别人,只能怪郭草地自己。
一方面是没有时间管他,另一方面也是有意的放纵他。
不说别的,就说郭天明参加入伍这一年多时间吧,郭草地就托了王传庭几次,让他照顾自己的儿子。鸠
要不是他的纵容和宠溺,郭天明也不会变成今天无法无天的样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嚣张跋扈到极点,竟然嚷嚷着要强迫人家去登记。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也就罢了,关键是你没那本事,还到处嘚瑟。
“姐夫,我错了,下次一定改。”
郭天明蹲在地上,一双浮肿的眼睛被杨军揍的睁不开。
“呵呵!”鸠
杨军闻言,气急而笑,摇头道:“不,你改不了,你没救了。”
“我也没指望你能改,我能帮你的已经帮了,你就等着你爸过来怎么收拾你吧。”
“什么?你告诉我爸了?”
郭天明闻言一惊,下意识的从地上站起来。
“蹲下!”
杨军直接踹了他一脚,郭天明还没站直的身子瞬间蹲在地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不该叫你爸来吗?”鸠
“没多大点事啊?至于叫我爸吗?”郭天明苦着脸道。
杨军一听,连连摇头。
这孩子彻底没救了,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对于这种病入膏肓的人,杨军也懒得多费口舌。
起身离开。
来到门外,杨军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搓了几下。
“把风扇打开,让他清醒醒醒。”鸠
“是,厂长。”
保卫员应了一声,让后把我吊扇的开关打开。
吊扇开关是设在门外的,这是羁押室特有的待遇,就是为了对付那种打不得骂不得的人。
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了动静。
“冷死我了,赶紧……关上。”
“知道小爷是……谁吗?我……我跟你们没完。”
杨军也懒得理他,把上衣纽扣解开,抽出腰间的七匹狼,直接去了隔壁的羁押室。鸠
“啊……疼,”
“嗷……”
“……”
十分钟过后,杨军气喘吁吁的从里面出来。
“吁……”
长长呼出一口气,懒洋洋的把皮带穿上。
这帮大院子弟就是欠抽,要不是他们怂恿,郭天明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鸠
大院里,也就郭草地和王传庭他们两个,杨军稍微给点面子,至于其他人,杨军根本没放在心上。
自己现在的地位早已不在他们之下,没必要看他们脸色行事。
自己看不好自己的孩子,那就不要怪别人替你教育。
“把风扇打开。”
杨军幽幽地说道。
“是,厂长。”
……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杨军正在办公室喝茶,办公室的门被人直接推开了。
郭草地黑着脸闯了进来。
进来后,他直接坐在沙发上。
胸膛一起一伏,看得出来他的情绪非常激动。
“郭伯伯,你没事吧?”
好半晌,杨军才问道。
“那孽畜呢?”郭草地双眼通红,似乎要冒出火来。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