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杨军从空间中取出一百斤精面,一百斤棒子面。
白面是留结婚那天正席吃的,至于棒子面是留那几天帮忙的人吃的。
他相信有了这两百粮食再加上前几天他拿回家的那几十斤粮食肯定够了。
至于食材之类的,他早就在空间中准备好了,只要提前一天拿出来就行。
回到南锣鼓巷大杂院。
杨军看了看自己早上刚换的一身新衣裳,心里想着要不要亲自动手搬粮食。
沉思了一下后,他决定回院子里摇人。
一进院子,和阎解成迎了个正面。
“你小子又旷工,就不怕扣工资?”杨军笑道。
“嗨,军子哥,我哪敢旷工啊,于莉怀孕了,现在全家都指着我这点工资养家呢,我今天是请了假的。”
阎解成见到杨军有点紧张,连忙掏出生产烟拨了一支递给杨军。
杨军把烟接过夹在耳朵上,并且掏出自己的中华烟递了过去。
他抽不惯这种八分钱一包的烟。
“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请假照顾媳妇。”
“嗨,我请假哪是为了她呀,这不一大妈昨晚上没了,她也没個子女,这不请假在家帮个忙嘛。”
阎解成苦笑道。
杨军闻言一怔,追问道:“一大妈没了?”
阎解成闻言,吓得脑门子冒出冷汗,连忙解释道,
“军子哥,对不起,是口误,不是一大妈,是易大妈。”
杨军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阎解成嘴里的一大妈是易王氏,也就是易中海的老婆。
虽然他从大杂院搬了出来,但他还是这个院的一大爷,而阎解成说一大妈没了,不就是说伊秋水没了吗?
不过,他没在意这些,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一大妈,一时还难以改口。
杨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这些。
“怎么没的?”
阎解成看了看杨军,吭哧吭哧的不愿说出原因。
杨军眼睛一瞪:“难不成是你害死的。”
杨军是开玩笑,故意吓唬他的。
“军子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要是真是我害死的,我现在还能站在这儿?”
阎解成说完,再次看了看杨军,然后接着说道,
“自从易中海和贾张氏做出那样的事后,一大妈就精神失常了,起初还好,并不严重,可到后来,她的精神状况愈来愈差,甚至到了连人都不认识的地步了,每天疯疯癫癫的,前段时间她到乡下投奔她侄女去了。”
“本来还好好的,可谁知她趁她侄女下地干活的空儿,从家里偷跑出来,掉进池塘里淹死了,这不,她侄女连夜把王大妈送回院子了。”
听完易大妈的遭遇后,杨军感叹世事无常。
易大妈今天的死,他杨军也有一定责任。
要不是他一心想把易中海整倒,他就不会把尘封多年的破事抖露出来,要是王大妈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丑闻,说不定不会精神失常,也不会掉进池塘淹死了。
杨军的心里有一丝愧疚之情,默默的在心里对王大妈说声对不起。
但是。
他并不后悔做这些事,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易中海造成的过错。
要不是这么多年易中海故意欺负杨家,杨梅在轧钢厂处处受到打压,并且还三番四次的阻挠杨梅晋级,他也不会对易中海出手。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咎由自取。
总不能,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家人而无动于衷吧。
杨军朝中院方向看了看,然后对阎解成道,
“帮我把车上的粮食扛回去,我去易大妈家看看。”
杨军吩咐完阎解成后,就一个人进了中院。
临近中院,耳中传来哭泣的声音。
易中海家门口围着许多人。
院子里的大妈们正在劝一个痛哭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孝衣,她的身边有三个和她一样穿着孝衣的孩子。
她们四个跪在灵前痛哭。
大杂院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商量后事,杨军走过去和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向灵堂走去。
祭拜死者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杨军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脸庄重的走了进去。
客厅被收拾出来,当做灵堂用。
中间摆着一张狭小的硬板床,易大妈安静的躺在上面,她的脸上被一张火纸盖着,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
此刻的她,头朝外的躺在上面,床头摆着一张马桌,上面点着一盏长明灯,烛火一闪一闪的,不时的蹦出火花。
杨军站定,恭敬的鞠了三躬。
死者为大,这是对死者应有的尊敬。
不管怎么样,在她闭眼的那一刻起,两家的恩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