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几人吃过早饭,就去轧钢厂上班。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喂……”
杨军刚拿起话筒,立马被震的脑袋嗡嗡的。
“喂,家国吗?”
杨军听着里面声音比较耳熟,而且还带着一口浓重的山西口音。
突然想起电话那头是杨安国的老丈人马大炮。
这马大炮可不是瞎叫的,隔着电话就能把人震的两耳发聋,要是面对面的说话,说不定直接把人震晕。
杨军皱着眉头,把话筒拿的远一点。
“喂,我是杨安国的领导,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啊……”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叫,虽然就沉默了一会。
“领导……你好啊,俺是安国他丈人,你转告安国一声,他三哥今天下午就到,让他去火车站接一下。”
“行,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准转告杨安国。”杨军应道。
按辈分来算,这个马大炮也算是他的长辈了,如果杨贵要是没来四九城上班,说不定他也在那个小山村地里刨食呢。
对于老家的人,杨军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尤其是那一口浓重的乡音,让他依稀想起了当年父亲的音貌。
“那谢谢您哩,领导。”
马大炮好像是畏惧杨军这個领导身份,说话的音调都低了几分。
挂断电话后,电话铃又响了。
电话是门卫那边打来的,说是门口有金水桥街道办的人找。
杨军愣了一下。
金水桥街道办?
他不记得和街道办的人有什么来往啊,他只认识一个在街道办当主任的于前进。
不过,他还是通知门卫的人把人领进来。
挂断电话后,杨军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
想着街道办的人找他何事。
他在脑海中想着各种事的可能,以及应对措施。
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思虑周全,把各种事发生的可能都考虑到,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过了一会儿。
保卫科的人领着人过来了。
“请进。”
杨军坐在办公桌前应了一声。
“报告主任,客人带到。”一名保卫科的人向杨军敬了个礼。
杨军回了个军礼。
“先去忙吧。”
“是!”
那名保卫科的人应了一声就走了。
杨军看了看这个突然造访的客人,竟然是他的邻居于前进。
他连忙站立起来,迎了过去。
“于主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于前进也是一脸的微笑,快走两步,握着杨军的手客气道,
“杨老弟,咱们今天就不要官职想称了,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声老哥吧。”
杨军脸上依旧包车着笑容,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
“那……我就托大了,于老哥。”
两人坐下,杨军给他泡了一杯茶。
杨军看着他眉宇之间有一股忧愁,似乎有事要求他。
察言观色是他最基本的技能,两人谈事之前,一定要弄清主次地位。
从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就能分析出他来此的目的,他是有事求自己呢?还是有公事呢?
有了这个前提后,他才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于前进抱着茶杯吹着热气,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开口。
杨军见他不说话,他也不急着问他的来意,反正急的是他。
过了一会儿。
于前进果然坐不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手帕,摆在桌子上。
然后一点点打开,里面是两根大黄鱼。
“杨老弟,哥哥就不绕弯子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吧。”
“于老哥,你这是干嘛,咱们是邻居,有话你就直说,你都把我弄糊涂了,我又不认识你儿子,什么叫我放你儿子一马?”
杨军被他突然的举动弄的糊涂了,刚何况他还提到他的儿子,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从不认识什么姓于的小子。
于前进红着脸道:“老弟,昨晚上,我儿子他们冒犯了弟妹,老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杨军闻言,顿时明白了。
原来于前进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来的。
他的儿子叫于晓光,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被叫老大的光头男,也就是他们这一伙的领头的。
“于老哥,你希望我怎么做?”杨军沉思了一下道。
于前进闻言,立马高兴道:“只要杨老弟去派所撤案就行了,就说你们是闹着玩的,并不存在什么抢劫。”
杨军闻言,面色一沉道:“撤案?闹着玩的?于老哥,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