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谋事,未敢恣意于情,尔类凭何自夸不负?”
宇文泰闻言后又冷笑一声,神态间对李泰仍是不满不屑交杂,但也抬手示意他起身入席,眉眼间仍是疏远,又开口问道:“既然已经归国,苏尚书处使人慰问没有?”
李泰闻言后连忙点头道:“归后听说苏尚书卧养病榻,心内亦颇焦虑,有憾分身不暇,只遣家奴勤往探望,慰问疾缺。”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皱起的眉头才略有舒展,语调也不像之前那样生硬,只是叹息道:“我与苏尚书之间的情义,不必告你。但尚书屡屡向我称赞你的才能,这才决定招用府中,几番抬举授事,皆有苏尚书殷勤护持。他今体态不安,你如果无动于怀,那可真是有负荐恩了!”
这话仍是在敲打,李泰听完后连忙又说道:“臣亦深感苏尚书扶助关照,恩义所结、情动心肝,虽然不能代受其疾,但亦待时以报,凡有所需,义不容辞!”
“感恩不止声言,终究还是要观行动。若说需求,也的确是有一桩,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从。”
宇文泰讲到这里,又是一脸感触的说道:“苏尚书虽然已经疾病深重不能自理,但仍忧劳府事国事该托谁人,前曾向我进言李伯山才力可观,或可代劳其事。我虽未尽信其言,但既见你,便略作转述。”
李泰听到这话,心中自是一惊,忙不迭避席作拜道:“臣年齿短浅,资望薄弱,安敢望此……”
“倒也不必这么自谦,你虽年少,势位已达一品,才性自有过人之处。苏尚书所荐,也并非尽是虚妄之言。只不过你丈人前也强推力举,想是对你别有期许。听说你又结聚数千陇右壮义之士归国……”
宇文泰讲到这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语调也转为深沉:“但是,你是怎么想的?据我所知,李伯山可是甚有主见,我想听听你是如何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