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意之声。
唯今臣经历此事,方知此事多有,臣今信矣!臣一身荣辱或不足计,然则主上视听之英明岂容玷污?故斗胆自辩,恳请主上明鉴!”
宇文泰听到这话也无作更多反应,只是敲敲桌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归后才知台府近日颇有邪声暗传且言多涉臣,初闻只觉不知所谓,闲来再思却已怒火中烧,不知传言始作俑者究竟是何愚蠢心机、竟觉得凭此可以毁谤臣名!”
李泰先把屎盆子扣一扣,但也不能直言说这是污蔑、他根本不馋宇文家闺女,反而得把这份情感再夸大几分:“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仕则慕君。臣痛别怙恃,主上活我此乡,恩赐不异父母,此为一慕。在仕之身,敬慕主君,此则二慕。岁龄渐知好色,身虽无越雷池,神却遥寄少艾,因此二慕爱屋及乌,臣想请问主上,此情何罪之有?又有哪里值得人抨议讥笑?”
宇文泰大约是没读过《孟子,听完这番话后先在脑海中过了一番,才渐渐想明白李泰所说的意思,心中的羞恼不悦顿时便如暖阳下的冰雪般快速消融,甚至还隐隐有点惊喜,原来之前自己也并不是剃头担子一填,李泰早就基于对自己的崇拜而对自家小女暗生情意。
心情虽然好转许多,但他还控制着表情不想变化太快,只是微微颔首道:“这的确是人之常情,不值得奇怪,若无这样的心怀反而有异!你既然明白这一点,又何必因那些传言而愤满失态?”
“发乎情止乎礼,不可谓失道,先泽仍存。臣虽慕少艾,但言行未失,故不可谓秽行乱礼。可言者只述其一,不述其二,罔顾名节,无礼至极,真可谓家风全无!更有甚者,言臣之所以勤事争功,为的便是窃夺非分之宠,如此言论更是荒谬至极,目无家国、心无忠义!”
见宇文泰对自己态度缓和了一些,李泰更放心的给人扣屎盆子,一个个听着就让人心惊的罪名全给抖落出来,赵贵家这老小子真是全无家教、狼子野心,但这是你选的啊偶像。
宇文泰听到这里脸色又是一黑,台府近日一些传言他也确有耳闻,但具体讲的什么倒是没有心情去仔细打听,且更不觉得身为苦主的李泰会反咬一口的信口胡诌,故而心中也不悦起来,直接抬手召来侍员吩咐道:“彻查府中近日传扬邪声之众,有敢再作荒诞言论者,严惩不饶!”
“主上且慢,此事本就匿于人前,实在不宜宣之于声令啊!”
只损人但却不利己,当然不是李泰的风格,他这里说再多也只是过过嘴瘾,眼瞅着这桩婚事难再阻挠,等赵老二真成了宇文泰女婿,再遇到什么情况人家必然得是帮亲不帮理,故而壮大自身才是正理。
宇文泰闻言后也觉得此事不宜再大肆声张,还是得低调处理,抬手示意李泰返回席中坐定,然后才又叹息道:“伯山你本功士凯旋,却不想我家事处理不够周全,累你遭受时论诘难。难得你仍不失忍让之念,节后我再着员深查,给你一个交代。”
“不遭人妒是庸才,此类经历于臣倒也并不陌生。前所失态,只因心恐主上就此远我。毕竟臣心境不可谓纯净清白,遭人剖露心怀后忐忑难安。固知此想有逾本分,更兼人言可畏,幸在主上御下不唯用情一桩,官爵量授更可抚慰激励人心……”
李泰铺垫一番后,终于讲出了自己的心思:“臣报效主上的忠心坚若磐石、失志不移,惶惶不知该作如何表现,厚颜斗胆恳请主上重赐官爵,臣自因此永沐恩义、捐身效劳,主上亦可久蓄爪牙、信用不疑。”
他这一番话一讲完,旁边的李穆神情已经变得有些呆滞,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堂上端坐的大行台,顺便将这厅堂打量一番,视线有些涣散,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堂上那人究竟是不是主上?
宇文泰在听完这话后眉头也微微皱起,倒不像李穆那样瞠目结舌,但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这番话的内里逻辑何在。
你虽然对我忠心耿耿、失志不移,但却不知该要如何表达,所以让我先给你加官进爵证明这一点?朝廷官爵还可以先作预支、然后你再分批还贷的?
“不准胡说!朝廷官爵量授自有资望功勋为凭,岂可为了宣示恩义便泛滥发授!你才性禀赋本就出众不俗,但使忠勤用功,无患名爵不达,又何须作此侫幸之想!”
这内里逻辑实在太生硬,让宇文泰的思路转折都碰撞的哐当哐当的,回味过来后便板起脸来沉声说道。
听到主上这告戒的语气中并不夹杂太多训斥意味,显然是并没有因此无理请求而恼怒,李穆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奇。
主上对待心腹下属们虽然常有施恩慰问的言行举动,但也绝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纯粹老好人,若真有触及其心中底线的事情发生,马上就会表现出铁血冷厉的一面。毕竟是要驾驭各方豪强势力,如果没有多变强硬的手段,又怎么能让这些强横徒众俯首受命?
李穆正自感慨主上对李伯山可真是亲近纵容得很,但接下来发生的事顿时又让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