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天余晖染红了天际,其中光芒又从落地窗透射进办公室,把办公室映照得十分明亮。
楚轩和萧舒在沙发上坐着,各自拿碗快吃着晚饭,顺便等罗校中的到来。
想到罗校中,萧舒就觉得神奇。
老板忙了个通宵,今天下午才来公司,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让她做好去南韩的准备。
去南韩?
什么情况?
听老板大概说了下凌晨至今的事情经过,她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在美利坚跟踪老板娘的人叫罗校中,伪造黑料的人也是他,卖照片给全惠贞的还是他,坑全惠贞拿视频想从老板这里敲上一笔的仍是他。
牛哇!
这绝对是一个高端选手。
可惜,一天不到就被老板给逮到了,还得是老板更牛。
而且还挺解气的,让你黑我家老板娘?被我家老板逮到了吧!
想到老板娘以往在公司对她那么好,这下被人黑,现在又逮到了正主,她感到十分舒爽。
正好老板需要这样的人去南韩办事,这下罗校中送上门来,倒是省下了很多功夫。
只是不知道,老板的意图是否能如愿。
一顿晚餐罢,萧舒收拾好残余,把茶几清理干净。
这时“冬冬冬”地敲门声起,拿着茶壶接水烧茶的萧舒,和坐在沙发休息的楚轩齐齐看向门口。
“进。”
肖主管推开门,和马律带着罗校中走了进来。
楚轩打量着此人,身形修长且消瘦,胡子拉碴看起来不修边幅,眼神中有些暗澹和警惕,神色间的沉着又显示着此人不是简单人物。
此人临近时,楚轩站起身:“罗校中?”
罗校中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楚轩伸出手:“初次见面,幸会。”
罗校中看伸来的手,脸色微怔。
他看楚轩的面色没有笑容,也没有低沉,看不出是喜是怒,很平静的样子。
他一时看不透楚轩的态度,只能被动的伸手一握:“幸会。”
“坐。”楚轩伸手示意。
因看不透楚轩的态度,罗校中警惕的心多了份拘谨,也完全忘了眼前这年轻人仅20出头,却是让他这个30多岁的人心神难定。
看罗校中坐下,楚轩翘起二郎腿,继续打量他。
肖主管和马律在萧舒旁边坐下,没有说话。
萧舒拿着烧开水的茶壶,为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茶,包括罗校中。
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倒茶的水流声音,显得很安静。
罗校中微微低头,看萧舒手里的茶壶里的水流进放在自己跟前的小茶杯里,听着细微“哗哗”的水声,如此环境让他的内心突然有些焦躁。
看楚轩半天没说话,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我跟着过来,主要是我心里不安,说到底你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来证实什么。”
“心里不安。”楚轩从茶盘端起茶杯,点头道:“理解。跟了刘艺妃两三月都没有黑她,说明你最开始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罗校中一怔,楚轩的这句话不难听出,楚轩已经推测出了他所做的一切。
或许很多细节尚且不知,但他的一系列行为估计已在楚轩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脉络。
罗校中努了努嘴,想开口再次狡辩说没有证据,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人既然来了,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但他也不会主动承认,这里是楚轩的地盘,是董事长办公室,也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盯着,更不知道哪里又藏着录音笔或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他要是主动承认什么,这跟自首没什么区别。
“至于证据。”楚轩抿了口茶,把茶杯放下:“刘艺妃在美利坚好好生活着,跟你无冤无仇,你却去伪造她的黑料。”
楚轩看着他:“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楚轩继续道:“既然你没合理的理由,用不正当手段去黑刘艺妃。那如果我要搞你,需要理由吗?需要证据吗?人和人的相处是相对平等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罗校中怔然,旋即在心里苦笑。
楚轩真要搞他,何需理由?何需证据?
只要认定是他黑了刘艺妃,这就足够了。
很多事情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很复杂,但在楚轩这样的资本眼中却很简单。
人和人的相处是相对平等的?这句话从楚轩这样的资本嘴里说出来,倒是难得。
可这句话也让他在心里自嘲,被楚轩盯上了算是自己咎由自取,谁让自己黑了楚轩的女人呢?
“你叫我过来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