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年岁已过七十,但只半百的头发,在花丛中浇花的比较利索的步伐,表示着老奶奶的身体还算健朗。
“杨奶奶。”刘艺妃挥了挥手。
杨奶奶手里拿着水壶,听到叫人叫,正弯腰浇花的她直起腰:“哟,茜茜,小轩,今天不忙呀?”
刘艺妃摇了摇头:“不忙,看天气好,就出来走走。”
“走走好,年轻人就该多走走。”杨奶奶和蔼道,弯着腰继续浇花。
老人家十分爱花,邻居们路过停下脚步欣赏时,她常常会炫耀一番。
即便是面对楚轩和刘艺妃这两个小年轻,她也依然如此:“看看,杨奶奶的花怎么样?”
“真好看。”刘艺妃连连点头,用满是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不同种类的花儿:“杨奶奶,这是铁线花吗?”
围栏上挂着一株植物,茎叶的密度跟“圣诞树”似的看起来很满,其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百花。
“对。”杨奶奶微微颔首。
“这是金银花,那是月季。”刘艺妃也略懂些花的知识,以前刘小丽为别墅添置景物的时候,她也花了些时间跟着妈妈参考过。
金银花黄里掺白,叶比花大,花丝弯曲,像烫了头,远看像一团一团的毛绒,近看才能看清它的美。
月季呈紫色,花比叶大,不认识的会以为这花是长开了的玫瑰,只因花瓣的内圈状态跟玫瑰很像,既然跟玫瑰像,那自然也非常的艳丽。
“对啦,茜茜真聪明。”杨奶奶表扬道。
刘艺妃和杨奶奶一边交流起花儿,一边观察杨奶奶的动态。
这位杨奶奶的儿子很有钱,为了给杨奶奶养老安居,便给杨奶奶在这买了座豪华别墅。
然而儿子事业太忙,个把月才来看杨奶奶一次,平时只有杨奶奶一个人在家住着,请的保姆也被杨奶奶以自己有手有脚为由给拒绝了。
在她眼里,经常看到杨奶奶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只有每天浇花的时候才展露笑容,只有当有人来欣赏这些花的时候才表现出真正的开心。
在她的理解中,人都是需要陪伴的,也是需要有存在感的。
因无人陪伴,所以杨奶奶会在院子里发呆。
因只有浇花的时候有花儿陪伴,所以杨奶奶才会在浇花之时感到高兴。
因有人欣赏到这些花儿,且花儿是杨奶奶培养的,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杨奶奶才会找到存在感,从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当她有了这样的理解,她经常就在想,妈妈跟杨奶奶接触最多,妈妈是不是也感悟到了什么,所以住进别墅后跟花姐学习的状态越来越积极,努力想要在她和楚轩之间找到更多的存在感,不让自己到老后成为“无用”之人?
这仅是她的小小猜测,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有她和楚轩在,怎么可能让妈妈“无用”呢?
开心到永远,交流至尽头,这才是幸福呀。
而从杨奶奶这里得到的感悟,也让她和楚轩在表演方面有了更成熟的观点。
人在每个阶段都是在变化的,如何把这些变化给演绎出来,从而给观众带来不同的真实感受?
或许就像杨奶奶这样,只需简简单单孤独的坐在院子里发呆,只需在浇花时面带微笑,就会让旁观的观众们五味杂陈。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话虽然不全面,但有其中的道理。
小两口跟杨奶奶多说了些话,惹得杨奶奶开心不已。
跟杨奶奶挥手作别后,他们漫步走出了小区。
“大白兔!”刘艺妃指了指小区门口的商店,商店门口的遮阳棚下的摊位上,摆放着满满的大白兔奶糖,这是她的最爱。
楚轩跟她在摊位上足足拿了十来包,足够到美利坚吃上一段时日了。
老板跟他们也是熟人,毕竟经常来买东西。
在老板的热情态度下,免去了点零头,刘艺妃便提着袋子开开心心和楚轩走了出去。
走出商店的一刻,刘艺妃立马打开一包,拿出两颗奶糖,递给楚轩一颗,两人剥落包装后,连带奶糖上那层透明的可食用的薄膜一起吃进了嘴里。
刘艺妃拉上楚轩的手,侧身准备回家。
“等下。”楚轩却带着刘艺妃往一台面包车的方向走。
刘艺妃被楚轩拉得转身过来,看楚轩前进的方向,看到那台面包车,这不是狗仔的车吗?
“你想干嘛?”她好奇道。
“反正没事做,阿姨和姐也没回来,找他们聊聊天。”楚轩想找狗仔聊天来打发时间。
闻言,刘艺妃细细嚼着奶糖,嘴角泛起抹笑。
面包车里,曹梅曹平姐弟俩,一个坐在驾驶座,一个坐在副驾驶,两人昏昏欲睡。
曹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