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将他按在了地上,随即就抡起了拳头,便开始猛锤。
“父皇哎哟父皇”朱高煦惨叫。
朱棣怒不可恕地骂道:“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朕断子绝孙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这畜生啊,朕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
一拳拳下去。
张安世躲在角落里估量,若是换做是自己,不吹牛的说,只怕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给锤死了。
偏偏这汉王朱高煦行伍出身,身体壮得像牛犊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中气十足地哇哇大叫:“饶命啊,饶命啊,父皇,我要死啦,我要死了啦。”
张安世蹲在角落里,低声对朱瞻基道:“小子,看到了吗?人要学聪明,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叫唤,得赶紧歪着脑袋先装死。”
朱瞻基掰下张安世捂着他眼睛的手,直看得津津有味。
朱高煦开始叫得更加惨烈。
终于,朱棣披头散发,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
他怒极了,一顿毒打之后,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宦官们跪了一片。
其他的贵人们,则拥着徐皇后。徐皇后显然是刚刚醒转,紧接着,眼睛就红了,开始低泣。
朱棣拼命地喘着粗气。
朱高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甘心,他心里满是悲愤。
于是他嚎叫道:“儿臣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父皇喜爱郭得甘,儿臣爱屋及乌,又有什么不可以。”
朱棣听了,又是怒从心起。
自己本就一再告诫,不许人去查郭得甘的底细。
而这个儿子,偏要去查。
查就查吧。
他若是稍稍有一点脑子,真能查出一点什么来,至多算是他一心想讨好自己。
偏偏这家伙,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倒也罢了,退一万步,就算他没脑子,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
可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利令智昏,竟还撮合魏国公的女儿和和
朱棣心里一股无名业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提起拳头:“畜生,朕就当没有你这个孽子!”
说者,他又跨步要上前。
这个时候,却有人冲了出来。
竟是太子朱高炽。
朱高炽一把扯着朱棣的长袖,哀告道:“父皇,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
朱棣怒骂:“放开。”
朱高炽拖着肥大的身体,既畏惧又不敢放手:“父皇可以责罚二弟,但是不可如此,长兄如父,二弟犯下这滔天大罪,儿臣也有责任,就请父皇,惩罚儿臣吧。”
张安世和朱瞻基正看得入神呢,这时候突然见朱高炽蹦跶了出来,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失望。
张安世依稀记得历史上,朱棣要惩罚别人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他家姐夫站出来反对,有几次,朱棣不满朱高煦,也是他家姐夫站出来。
张安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姐夫想展现自己宽仁的一面,还是真就这么老实。
不过此时看姐夫眼里含泪,死死哀求的样子,张安世似乎觉得姐夫可能就是这样的笨蛋。
朱棣几次想挣开朱高炽。
可朱高炽只是跪在地上,死死地拽着,丝毫不肯放手。
这时候,朱棣失魂落魄的一甩袖子。
这般一甩,朱高炽便直接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朱棣站在原地,重重地叹气道:“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朱高炽重新跪下,在朱棣的脚下叩首道:“父皇息怒!”
朱棣这时候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朱高煦唧唧哼哼,口里道:“咳咳咳咳父皇儿臣儿臣真的只是爱屋及乌,父皇喜欢的地方,儿臣拼了命也去喜欢,儿臣儿臣也晓得这郭德刚又丑又不像太聪明的样子,可是父皇儿臣心心念念的就是就是”
朱棣脸色冷然,死死地盯着朱高煦,冷声道:“就是想借此来讨好朕,是吗?”
朱高煦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已觉得自己浑身都散架了,此时却拼命地撑着:“儿臣儿臣”
朱棣勾起一抹冷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依旧死死地盯着朱高煦:“你四处寻访郭得甘,呵呵看来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啊,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这郭得甘远在天边,就近在眼前。”
朱高煦一听,开始犯迷糊了。
近在眼前?
他左右张望,可看哪一个人,都不像是郭得甘。
此时,却见朱棣突然手指着角落里和朱瞻基并排蹲着的张安世,一字一句地道:“这郭得甘,不就在此吗?哈哈你这蠢货,眼前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人都看不到,你竟是踏破了铁鞋,寻了一个窝囊废去待为上宾,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朱高煦随即,便顺着朱棣手指着的方向,朝着张安世看去。
当确定朱棣手指着的方向正是张安世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