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
太子居然也带着了太子妃张氏来了。
此时,张氏正陪着徐皇后说着什么,惹得徐皇后笑个不停。
朱高煦心里有些不舒服,心里说,等着吧,到时候你就晓得本王的厉害了。
于是上前乖乖见礼。
朱棣见了他,很高兴,朝朱高煦招手,口里边道:“快看,咱们的大功臣来啦。”
朱高煦连忙凑上去,喜滋滋地道:“儿臣惭愧。”
朱棣道:“亏的你还想着你的妹子,男儿大丈夫,就该如此,要懂得谦让,都想想自己的兄弟姐妹。对啦,那人怎的还没来?”
朱高煦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道:“马上,马上,快了,司礼监那边已有宦官去请了。”
朱棣颔首:“朕倒要看看,此人如何,朕可是将此人当自己的女婿看待的。”
朱高煦心里更欢喜了几分。
这里最受人冷落,躲在寝殿外头,并排坐着的,恐怕只有张安世和朱瞻基了。
两个人坐在廊下,似乎眼下所有人都只关注着那什么新婿,连朱瞻基,也只是被朱棣和徐皇后抱了一会,就让他自己去玩了。
朱瞻基稍稍有些失落。
张安世其实也没好多少,朱棣当着妇人们的面,没有表现得过于热情,只瞥一眼,教训了他几句,张安世只好乖乖应命,趁人不注意,也跑了出来。
二人都蹲坐着,同时双手托腮,抬头看天,看着很是忧愁的样子。
朱瞻基道:“阿舅”
“有话就说,我烦着。”
朱瞻基道:“你在想什么。”
张安世道:“我在想待会儿你不要抢我说话,等人进来,你先等阿舅说了喜庆的话,你再说。”
朱瞻基:“”
张安世道:“这是为了你好,这里头水很深,阿舅怕你把握不住。”
朱瞻基道:“好吧,好吧。”
张安世这才道:“那你在想什么?”
朱瞻基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则道:“我在想皇爷夜为啥选一个外人,也不将姑姑嫁给阿舅。”
“啊”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张安世有点懵。
朱瞻基认真地道:“可见是阿舅平日里太胡闹啦,皇爷爷一定不想误了姑姑的终身。”
“放你娘的屁。”张安世怒了,瞪着他道:“你一个娃娃懂个什么,阿舅毛都没长齐呢,陛下这是为了保护我。”
朱瞻基:“”
战战兢兢的郭德刚只想收拾行囊跑路。
可是跑不成了。
司礼监这边来了人。
直接恭请他登车。
郭德刚脸色蜡黄,本就黝黑的脸就更黑了。
他很慌。
可是那一日在城隍庙里被打的死去活来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太可怕了!可怕得,他的腿脚不听使唤地跟着宦官们登上了车。
那迎他的宦官,也是司礼监的,却不是此前的崔顺通。
这宦官见到郭德刚的时候,也很诧异,显然很无法理解,为何最终的夫婿人选是这个人。
想来,是上头人自有深意吧。
肯定是的。
郭德刚第一次进紫禁城。
他被宦官领着,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毫无见识的药房学徒。
才学了十三天啊。
可现在,他居然走进了紫禁城。
这令他更不安。
可命运好像罗织了一张天罗地网,令他无路可走。
等到进入了后宫大内。
他就更慌了,这时候,脚都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几乎沿途所有的宦官和宫娥都禁不住打量他。
而后,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眼神带着诡异。
此时,那些正主儿都在大内正殿中翘首以盼。
连徐静怡也被人请了来。
只是她是闺中女子,只能在耳殿之中端坐着,这里留有一个空隙,可以观察正殿中的举动。
徐静怡很羞怯。
可她似乎也很明白,未来的夫婿,关系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见到张安世去见礼的时候,瞧张安世和自己大抵同岁的样子,不过男子往往晚熟一些,所以个子只比她高一些,生的眉清目秀,说话也很好听。
一旁的嬷嬷却是低声道:“这是承恩伯张安世。”
徐静怡听罢,便忙羞怯地垂下了眼帘,不敢再去看,心儿却似小鹿一样的乱撞,晕乎乎的,后头的事,她便再无法关注了。
“人来了,人来了”
亦失哈兴冲冲地跑了来,先行报喜。
朱棣端坐着。
徐皇后也满怀着期待。
所有人鸦雀无声。
张安世则是牵着朱瞻基,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