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平头大闹谢家老祖寿宴一事,谢家主埋藏多年的丑闻一下曝光了引得外界议论纷纷,整个谢家也算丢尽了脸面,谢家主不知是自责还是愧疚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自那日过后就将自己关在禁室中闭门不出,任谁叫了都没用。
谢家大小事务无人打理,谢思源姐弟虽然接过但到底是心有余力不足,谢老大老二家见此情景便生出了争夺当家权的想法,还召回了几个在外求学且有影响力的谢家子孙,其中能与谢思源媲美的当属谢老大家的嫡出女儿单一金灵根的谢思羽。
“少爷不好了,大房二房的逼上门来了。”下人慌张地跑过来报告。
谢思源的表情瞬间凝重,连忙起身告辞,于妍同年玉互相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大厅里站站坐坐聚了不少人,坐在主位上两位冠冕堂皇的中年男子该是谢老二、谢老三,俩人身旁站着的分别是气势汹汹的大房和得意洋洋的二房夫人;右下首坐着时不时用帕子抹泪的女子该是谢思源姐弟的母亲谢夫人了,因为旁边站着谢宛烟正陪着;左下首位坐着一位年轻女子,应该是大房家的大小姐谢思羽了,表情冷漠隐隐透着不耐烦的神色,听下人们偷偷议论,谢思羽原是个娇生惯养、活泼冲动的大小姐,此次回来倒是沉稳了许多;再左下位置是一位青年男子,说是二房家的大公子,观其眉眼间透着算计让人很是不喜;两人的身旁、身后也或站或坐着其他几位公子小姐,平平淡淡无甚特别之处。
谢思源直接坐在谢夫人的下首位置,于妍和年玉为了降低存在感自觉站在他身后。
可还是被主位上的谢老大注意到了,一脸慈祥地问道:“贤侄啊,不知这两位是?”
“这两位乃侄儿的好友,最近来家中看望侄儿。”谢思源简单带过,聪明地将于妍和年玉同自己的关系定格在朋友之间,远离了家族纷争。
“既是客人,贤侄可要好好招待人家才是。”谢老大也不过多追问,虽是简单问候却足够滴水不漏、不落人话柄,这一脸温和的模样,若不是这满厅的人来势汹汹,都要叫人怀疑是不是纯粹的叔侄和谐相处了。
“不劳大伯费心了,侄儿自然不会亏待朋友。”谢思源不卑不亢,维持着表面和气。
对于妍和年玉两个外人的出现,除了谢老大通过谢思源间接关心一下,其他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一直心不在焉的谢思羽难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客套的话说完了,直接进入正题。
率先发难的是大房夫人,“三弟妹,你们三房把持谢家多年,如今该把谢家印信交出来了!”
“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三房确实掌管谢家多年,但谢家印信是老祖亲自交到我们手上的,要让我们拿出印信不是不可以,除非老祖亲自发话,我自当双手奉上!”谢夫人看着是个懦弱好欺负的性子,人却不是个好拿捏的。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夫人口不择言地威胁道。
“大娘,我敬您是长辈,还请您说话注意言辞!”谢思源严肃提醒道。
“他娘啊,有话就好好说,别置气。”谢老大倒是皮笑肉不笑地劝了一句。
大夫人自知用词不当,一甩袖子退了回去。
“三弟妹,我劝你想想明白,三弟既然做了那档子事、还毁了老祖的寿辰大宴,老祖他老人家对你们三房已经彻底失望了,没有亲自出面也是全你们一些面子,让我们自己商量着解决。”二房夫人接着发难,语气虽委婉但意思明了。
“如果这真是老祖的意思,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想我们三房治理谢家多年,扪心自问对内没有亏待你们任何人,兢兢业业地做的每件事都是依照谢家家规、未出过什么错处;对外打理家族产业,尽心尽力地将谢家生意做得也算红红火火。如今家主糟了艰难,你们两房倒好,合起伙来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们争这当家之权,一点不念亲情!”来硬的怕是要吃亏,谢夫人一番服软的话说得痛心疾首,似是起了效果。
只听得端坐主位的谢老二语重心长地说道:“弟妹,你也别怪我们不顾及亲情,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家族尽心竭力,我们也是看得到的,只是眼下的三弟,自老祖寿宴过后失了心境一直闭门不出,如今已有三月有余,徒留你们孤儿寡母收拾这烂摊子,偌大的家业不是你们一介妇孺能够打理过来的,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可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不要脸皮了。
眼观鼻鼻观心的于妍一直觉着奇怪,人大房二房的都逼上门来了,这三房的谢老三怎么还躲着不出现,任由老婆孩子被人欺负了去,当真没有身为一家之主的担当;想平头的生身之母未婚生子、郁郁而终,这谢老三也没有一个作为男人的担当。无论是谢夫人还是环儿,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看上的妥妥就是一虚伪自私的渣男啊。
在人背后说人老爹的不是实在不礼貌,于妍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
“如何打理不过来,宛烟自小便跟随她父亲学习经验、经营商道,如今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