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打草惊蛇,一边将带来的人马安置在山下,守住要道,一边上山与其嫣红主仆二人汇合。
他们来到山中,找到了这山林中的一座庄园宅邸,小镜山庄的原主人姓石,是个有名的富商,他做绸缎生意,家境殷实,只是一直没有子嗣,后来为了承继香火。就娶了个小妾,好不容易这小妾诞下个孩子,却因为大妇生性好妒,对那年轻的小妾百倍折磨,后者不堪其辱投井自尽。
这小妾投井后,这小镜山庄里就开始闹鬼,折腾的庄子里上上下下鸡犬不宁,人人都说见过鬼。
又隔了一个月,山庄忽然一夜之间遭逢大劫,全庄上下,无一幸免,根据去那里验尸仵作的说法,死在庄内的人一个个瞪目龇牙,死状极惨,血也被吸干,尸首残碎。
附近的人都说,这是那小妾死后化成厉鬼,把全庄上下男女老少都给害了。
至于本地官府,派人调查一番,也没查出什么线索,只能以盗匪杀人来结案。
更诡异的一点在于,那些曾经进入过小镜山庄抬尸首的邻人,也纷纷在一个月内,在睡梦中莫名其妙的死了。人人都道是犯了厉鬼的禁忌,才会被牵连。
这么一来,小镜山庄也就成了鬼域之地,本地人也不称其为小镜山庄,改称其为“死镜山庄”。这两年时间里,山庄闹鬼的消息已经传开,小镜山庄附近三四十里内已无人家,有也早就搬的干干净净。
“是两年前的案子吗?官府的做法也太欠妥当,这小镜山庄的案子明显有些蹊跷,”祁白衣听到后不禁冷笑。
“莫非是怕招惹事端,干脆敷衍过去?”
“其实并非如此。”
何中衡知道官府行事的风格,淡淡地道:“衙门那边也知道有些案子,其中暗藏玄机,只是衙门方面,也自知这些事情并非是常人能处理的,故而就将案子封存,向上面禀告,由斩邪司派出奇人异士来处理……”
这也是大幽的官府方面,处理这类异常问题的主要手段,大幽王朝对于民间管理严格,民间的各级官署,碰到异常事件都会交由斩邪司来处理,或是调集巡检营的大军来进行镇压,偶尔也有重大情况,会转而由皇室直属血律司直接插手介入……
大幽境内,这种邪祟诡异之事的源头,大多有三种,第一种是妖魔或是鬼怪为祸之事;
第二种是修士祭炼邪法、外法,掳掠活人,取其心血精髓,采生折割,摄其生魂祭炼法术,从而搞出的各种诡异事件;
除此以外,还有第三种,那就是修炼外道法术的修士,走火入魔,受天道污染,化成了畸兽怪物,这也是最危险的一种状况。
上述的三类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官府的官差、衙役能够出手的。
“……”
祁白衣听到这里,倒也没有继续接话,他沿着兽径挤开杂草朝那栋宅邸的正门走去。
这庄园建于密林之中,沉沉大度,正门是一片黝黑的门,有一条石阶,门前还立着两个石狮,想来过去,这庄子门前人来人往,也是很有人气,眼下久无修葺打理,也变得鬼气森森。
“奇怪,嫣红小姐和她那位侍女的马匹确实在山下,可是我们一路跟上来,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足迹……”
何中衡看了一眼门前的石阶,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看那里……”
祁白衣拉了拉他的衣角,伸手指向山庄正门旁边的一面围墙,那墙上钩着一根飞铁爪,铁爪是一截锁链,上面还沾着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墙上有字。”
他伸手指了过去。
何中衡也是一愣,抬眼看去,便见到墙壁上有人用鲜血写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一入死镜庄,此生不还乡。”
两人看到这一行字,不禁面面相觑。
“难不成嫣红小姐被那萨十力察觉,已经遇害了。”
何中衡声音有些低沉。
“若真是如此,连斩邪司派出的高手都应付不了局面,那以我们的实力,就不应当继续调查下去了。”
祁白衣也萌生退意。
“安全起见,先放出信号,让山下的人马上山接迎我们,人多了,也不用担心萨十力玩什么鬼,我们也好从容退走。”
何中衡连忙点了点头,两人都是老江湖,并不会轻敌冒进,祁白衣立刻后退几步,取出一枚炮信号筒点燃,“嗖”的一声就有一道烟花在空中炸开,硝石迸裂声轰然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