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县衙陷入一片安静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枪声。
十几个带着麻将面罩的家伙,一起举枪向县长卧室射击,几乎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不过麻匪团伙早有准备,张麻子和县长夫人都没有在里面,而众兄弟们也从各个房间跃出,形成交叉火力,一连串的火力输出,将这帮人全都留下了。
十分钟后黄四郎再次出现在县衙,虽然看见满地的狼藉,却看不见任何一具尸体,县长和他的兄弟们更是完好无损。
“哎呀,听闻县衙遇袭,黄某挂念县长,急切赶来,幸好苍天保佑,县长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安然无恙,黄某真是欣慰啊!”
“黄老爷这般关心,马某深为感激,只是马某有一事不解。”
“县长请说。”
“枪响片刻,黄老爷便来到县衙,难道黄老爷本来就在附近?还是早就预料到了?”
我当然就在附近,为的就是准备干死你!
黄四郎心里嘀咕,面上却是一阵冤屈:“冤枉啊,县长,今晚和县长一醉,黄某不胜酒力,便在附近青楼住下了,哪里的花姐惯会服侍人,黄某也喝了一些醒酒汤,便感觉好了点,本想到继续入睡,却听到县衙传来一阵枪声,心忧县长安危,便急急赶来了。”
“原来如此,黄老爷真是体贴啊!”张麻子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黄四郎,其力气之大,几乎让黄四郎窒息。
好不容易摆脱了张麻子的熊抱,黄四郎又寒暄几句,便要告辞。
但张麻子却揽住了他的肩膀。
“黄老爷可不能走啊,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县长日理万机,刚到鹅城就熬夜加班,黄某感动万分,还请县长早点休息,黄某这就告辞。”
“不行!马某现在怕得很,黄老爷可不能离开。”
张麻子揽住黄四郎的肩膀,就是不让他走。
很明显,土匪出身的张麻子,力气比黄四郎大,黄四郎真的很难摆脱。
强行摆脱的话,又会落入尴尬的局面。
这让黄四郎很后悔。
干嘛这么着急过来确定县长死活呢,什么事明天早晨不一样得到消息了?
结果又被县长反将一军。
等等,为什么说“又”?
“黄某人微力轻,只怕帮不了什么。”黄四郎连连推脱。
“哎!黄老爷是鹅城老大,手下有几百人仰仗你,怎么会人微力轻?万一麻匪再次来袭,我们可挡不住第二次啊。”
黄四郎面带为难,心里却在滴血。
我精心培养的精锐,被你们全部留下了,你还想让我来第二次?
我脸上写着“一根筋”三个字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偷袭的二十多人,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以多打少,又是突然袭击,
二十人对八个人,优势在我。
飞龙骑脸怎么会输?
可偏偏落到这个结果。
“县长放心,麻匪这次损失惨重,再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来了。”黄四郎说道。
“哦?黄老爷怎么会这么确认?难道你对麻匪很熟悉?难怪胡万和武智冲是麻匪余孽。”说到这里,场面已经有点安静,张麻子却又话锋一转:“我现在对麻匪无比痛恨,很不得天一亮就去剿匪。”
“好啊!我对县长剿匪全力支持,预祝县长剿匪凯旋!”黄四郎忙道。
“所以我现在急需用钱,有钱才能剿匪,钱不到手,我们就剿不了匪。”
谷雨在一旁听着,心中已经明白。
这会张麻子已经把黄四郎当成肉票了。
你现在拿不出钱来,我就撕票。
毕竟,黄四郎被张麻子控制了,周围都是麻匪兄弟,黄府的护卫都在外围。
不过,黄四郎又不是随手带着钱的主,你这么逼迫他也拿不到钱啊!
黄四郎也知道今晚不给个交代走不了,只得收敛心神,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已经准备了一批钱。”
“哦,准备在哪儿了啊?”这回问话的是汤师爷。
黄四郎甩了甩衣服,冲着护卫中的胡百一伸手。
胡百立刻挺身而出,走向县衙大堂。
不过经过谷雨身边的时候,谷雨顺手一顺,抢下了他的手枪。
胡百视而不见,径直走进县衙大堂,将几张桌椅一拉,猛然一撬,顿时撬开了木地板。
灯笼照耀之下,里面光芒闪烁,赫然是一堆堆的银子。
至少几十万两。
黄四郎顿时恢复了霸主气派,一挥手道:“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鹅城到处都是我的钱。”
汤师爷忍不住上前拿起几个掂量了一下,果然是十足的银两。
“居然在这儿啊!”汤师爷不由得说道。
“这只是一半……”
“这只是一半的受惊费,和剿匪用的军费完全无关。”张麻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