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怒冲冲回到主帐,一口气连灌了几大杯冷茶,这才把烦躁之气给压了下去。
徒弓奉令前来,看到的就是裘济民那副恨不能生啃冰山的模样,登时有些瞠目。
要不是已经半只脚踏了进去,他真想扭头遁走哩。
“向直!”
裘济民瓮声瓮气的呼声乍起,徒弓忍着苦笑,打起劲儿来。
“你看这封信,永数昨儿才传过来的!你再出去看看军营各处,竟是一片众人皆知的气象啊!你说他们怎么知晓的!分明是盛文臻那竖子派人透露的!哼!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在老夫地盘儿上布雷!”
裘济民越想越愤怒,恼到极致他坐不住了:“哼,老夫倒要进京问问,问问她这竖子究竟想做什么?有本事,她就把南哨改姓盛!”
“统帅不可!统帅不可啊!”徒弓没想到裘济民几句话的工夫,自己把自己又给说炸了,登时忙不迭劝说。
已经拿起马鞭要走的裘济民见他满脸焦急,不禁冷笑着问:“向直莫不是怕老夫对那厮动粗?!”
“……”徒弓心说,我是怕您过去给人家送菜啊!
当然,想是这样想,可这话却不能这样说。
“统帅莫恼,您且允许属下分说片刻,若是在理呢,您老再考虑考虑,莫要冲动行事;若是不在理,您老再出发也不迟啊!”
裘济民冷哼一声,没吭声也没动。
徒弓以为有戏,忙说:“那盛文臻满打满算,也才上任两日,哪里有本事在咱们耕耘的军营安插人手眼线?许是每日来军营送粮草军需的人多嘴也未可知,不若统帅给属下时间,让属下好好查查再说?”
“唔,不错。”裘济民闻言后,拍了拍他肩膀。
就在徒弓以为可能有戏时,却听裘济民沉声说:“你说得很好,那你去查吧!待老夫回来,再听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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