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收回吧!”杨温农退了一步,“反正在下都不保证能把对方说动,不过是让她知晓在下尚在人世,起到个故布疑云的作用罢了!”
他这样说,面具女郎态度稍缓了些:“给你个立功受奖的机会,你自己一句一句分说清楚,若是过关,就这样原信送过去也不是不能。”
原想着让人誊抄之后再送信的面具女郎,仔细把信纸看过一遍,发现对方写的每个字儿都是标准的馆阁体,笔划标准,没有任何多余的弯钩点折,瞧着和印刷本无有不同,就改了主意。
“在下第一句是说我那位同僚不知世间险恶,毕竟她这人闻春则喜尝鲜,闻夏则喜吃甜,闻秋则喜百果,闻冬则喜活锅,向来知其乐更识其乐,人与愁字两不识……”
“好啦!吾可没兴趣听这些!”面具女郎打断了杨温农的话,让他往下继续,“你说的那个‘自古更迭总不休’,是何意?是不是要暗示对方前朝谋逆?”
杨温农像是习惯了对方的情绪不定,继续自顾自说:“这世间未有千载王朝,更不见万载勋贵,在下不过是劝她不要迷失在权势里,要给自己和家族做些铺垫,选良木择明主……”
“嗯,那最后两句呢?以吾看,她这个巡抚在泽州府得意的很!气派得很呢!”
“这茫茫海上犹若茫茫人生,风高浪急未必可怕,暗礁更加惊险,唯有明察者识时务,才有扬帆远航之机,这万舟齐上……总好过孤海独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