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和帝哈哈哈洪亮的笑声,盛苑惊呆了!诧异了!不可置信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皇上!
这样恶劣的对待小女郎,难道不会愧疚?!
“姨奶奶!”盛苑气得跺跺脚,扭头扑到秦太后怀里。
“好好好!咱不管别人,姨奶奶做主了,你这及笄礼就这么做!让你齐姑姑带着我的懿旨过去坐镇!”
“好哒!”盛苑眼眸亮了起来,扭头朝景和帝得意的扬了扬头。
嘿!成咯!
“那朕这个表叔也不好吝啬,届时发一道庆贺你成人的贺旨,给你凑凑热闹!”
盛苑激动咯!
有这道贺旨在,她的及笄礼再不讲规矩,也是规矩了!
嘿嘿!皇上太后联手认证,这可是世间最大的规矩!
“还真叫你办成咯?!”盛向浔没想到这丫头进一趟宫,真让她折腾成了,登时有些无语,扭头看看妻子,想求教。
这么个糟心的闺女,咋整?!
他这儿没辙了,郑氏那儿也懵啊!
她看看自己提前两年就给这孩子做的准备,精心设计的首饰衣裙,找到最好的金匠和绣娘做出的笄、钗、钗冠和礼服!
郑氏使劲儿吸口气。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太气人咯!
她那掸子呢!
她要揍孩子!
盛苑一见气氛不对,扭头就溜了。
圣人教训小棒则受大棒则走。
盛苑觉得她还是走吧!
于是花厅里徒留盛向浔和郑氏气呼呼的大眼瞪小眼。
……
“盛苑同学且留步。”
刚下课,盛苑准备收拾书箱回家,就听容夫子在不远处的长廊唤她。
“先生。”盛苑脚步立刻换了方向,忙走过去问好。
“你若不急着回府,可愿意挪步前室,听老夫唠叨一番啊?”
容夫子笑呵呵的说着客气话,盛苑却晓得这是有话要叮嘱她,颔首说好,又让安屿和卢晟先去马车上等着。
“两位同学要是不嫌老夫啰嗦,也可过来旁听。”
安屿和卢晟自然点头说好。
要知道等人是最考验耐心的了。
盛苑三人跟着容夫子来到他的办公房,捧着书童送上的热茶,听这位夫子开门见山的说:“盛苑同学,你可知童生试之后,有心更进一步的学子……首先要做什么?”
盛苑闻言,和安屿、卢晟对视一眼,看着那两双清澈的毫无头绪的眼眸,诚实的跟容夫子摇了摇头。
容夫子见此,不由笑了笑。
而后,他放下茶盅,换了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说:“当择良师也!”
“良师?”
盛苑看着容夫子,她好像明白了。
容夫子说的良师,是指一对一的那种老师……吧!
“拜良师,不仅于個人学业有所增益,更能明确针对之后的乡试、会试、殿试进行有效指导和练习,更能和师兄弟结成有效人脉,于以后仕途更有益处。”
盛苑听着容夫子的建议,有些想要挠头。
见她沉默不语,容夫子叹气说:“想来盛苑同学也发现难处了吧?”
“难处?!”安屿不解极了,“苑姐儿,你想找好老师,咱们可以跟姑……皇上说啊!翰林院那么多大儒呢!”
“那么多大儒可不见得乐意给女郎当老师!”盛苑看着天真的安屿,耸耸肩,很坦然的说着女学子的困境。
“朝廷都开放女子科举了,那些大儒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之禄者,怎能不为君效力啊!再说了,不可能所有的大儒都是那样狭隘吧?咱们书院的先生们就很豁达哒!”
“这不是狭隘的问题啊!”容夫子笑着摇摇头,“老师给学生授课,于书房讲解、于郊外踏青指点、于人后教授学识秘诀……很多时候都是不外传的,这就需要师生单独相处。
即使再豁达的老师,也不可能单独面对一个女学生,毕竟人言可畏!你们看,书院先生何时单独和女学子交谈?便是老夫,不是也邀请你们二位过来作陪?”
容夫子说完,看向沉默的盛苑:“盛苑同学,这就是女学子现在的困境。在女大儒出现之前,除却家中长辈教导外,女学子的选择不多,想要于科举上有所成就,是要和得到恩师指点的郎君竞争的。
你看,女子开科之前,那么多郎君在科举考试礼上下沉浮,除却天资奇佳者,大多数取得名次者,皆是有充分资源的,没有良师指点而考上者亦有许多,但还是那句话,要有天赋啊!”
盛苑认同他这话,点点头:“所以先生想给学生何等建议?”
容夫子含笑说:“盛苑同学,如果你想有所作为,就要多看一些考题,从历届进士考卷上汲取营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