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安屿耷拉着脑袋站在御前。
本来应该还有个卢晟的,只是景和帝考虑到承忠侯的缘故,放过了他。
当然,承忠侯之独子,只是景和帝放过他的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三人组干坏事儿时,主谋和主犯另有其人,卢晟这小子顶多算個从犯。
“说吧!为何构陷三皇子!”景和帝看了两个鹌鹑似的家伙,冷笑着移开视线。
以为装可怜就能让他放过他们一马?!笑话!
自己出去招惹是非也就算了,还打着皇子的幌子!
这是能说算就算的?!
就是太后和安氏坐在这儿,他也不能放过!
“咳咳!”郑安干咳两声。
景和帝撇过去,见郑安做了个手势,撇撇嘴。
扭头看向外面,齐姑姑和荟景遥遥跟他行了个礼。
景和帝自信的点点头。
他可没让这俩不省心的跪着问罪啊!
“我们没有构陷三皇子!是三皇子自己同意的!”
“???”景和帝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看看郑安。
郑安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不由老实的跟皇帝颔首。
“就是三皇子同意的!”盛苑和安屿对视一眼,双双给彼此打气儿,而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他们俩还特意抬起头,睁圆了眼睛,试图让皇帝看清楚他们眼里的笃定。
哼,说实话的郎君/女郎,就是这样自信!
“您若是不信,您可以宣三皇子过来,我跟他对质!是他亲口许诺哒!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哼!我说三表哥怎么这样大方呢,原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盛苑刚嚷嚷完,安屿开始抗议:“姑父,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三表哥这是放饵钓鱼,钓我们上来坑!这就是打击报复!”
他俩越说越自信,之前的可怜样儿是不见踪影,反而仗着自己有理格外嚣张。
景和帝敲了敲桌案,动作不大,却瞬间将这俩小混账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见他俩又恢复到了喏喏的状态,景和帝哼了哼,令郑安将在侧殿等候的三皇子喊了来。
不是要对质?那就对!
“谁同意你们打着我的旗号了!”姜瑜铭来到御前听了原委,气得差点儿跳脚。
“三表哥,你怎么不承认!”安屿也不怕他,立刻跳起脚来,喊道,“别以为你比我高,我就怕了你!姑父面前,你怎敢说谎!”
“就是,有理不在个儿高,你踮着脚也没用!”盛苑跑到安屿旁边儿,跟他一起跳着脚的高呼,“皇上表叔面前,你可不能扯谎!”
“不是!你们俩怎能信口开河,御前欺我!”姜瑜铭没想到这俩坏东西竟然在御前还这样嚣张,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帮他们扛起了数不清的锅,登时气得嘴唇都哆嗦。
愤怒之下,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说理。
盛苑和安屿也不怕他,气冲冲的扬着拳头毫不退缩。
景和帝看着一场群殴就在眼前,目瞪口呆之余,脑海里浮出深情的感叹:他这做了何孽?!
“你们三个混账!还不给朕住手!”
差点儿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停住了。
“想打,等到大朝会的时候,你们仨上去打!”景和帝气得胡须颤颤,“现在!立刻!马上!关禁闭!统统关禁闭!”
“儿臣/侄儿/臣女知错!”一听要被关禁闭,仨人立刻放开对方,老老实实跪成一排,异口同声承认错误。
面对着景和帝涛涛怒意,三皇子和盛苑不约而同的抻了抻中间儿的安屿。
“姑父,紧闭不要紧,只要您出气!不过,关紧闭之前,您要让我们把理说清啊!就是三表哥同意我们这样做的,他不能不承认!”
安屿嗷嗷的膝行过去,想要抱他姑父大腿,可惜,桌案挡着了,他只能扒着桌沿,可怜巴巴的嗷叫:“姑父,您行行好吧!让您可怜的侄子把冤屈洗洗清吧!”
说完,还假模假式的抹了把眼。
“……”景和帝的怒气,遇见了安屿不要脸的表演,顿时消散了。
嘴角抽了抽的他本想挪开视线,却不想一搭眼,就见盛苑眼泪汪汪的瘪着嘴使劲儿点头!
得!这丫头比这小子演技好!
景和帝郁闷的看向三儿子,却见这小子气鼓鼓的瞪着屿哥儿,那样子和这俩小的放在一起,妥妥一个反派!
“你们言辞凿凿说是三皇子允许的,你们可有证据?”
景和帝幽幽发问。
他忽然觉得现在将他们关禁闭的确不好,现在关他们的禁闭,岂不是给他们时间串供、找托词?!
既然捉了他们个突然,那么就突击闻讯好了。
“我有证据!”盛苑立刻举手,“皇上表叔,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