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浔让妻子给噎了一顿,摸摸鼻子,很自觉地闭嘴了。
郑氏见他虽不出声,可他却好像座位上生出荆棘一般,翻来覆去的挪腾,无语又好笑的叹口气:“浔郎,我们出去转转吧!”
“好极!好极!”盛向浔顿时来劲儿了,抚掌之余叠声赞成。
他高兴得出主意说:“咱们买许多好吃的吃食,乘马车至顺天府衙之外,一边儿品尝一边儿等待。”
“……”郑氏想到小女儿苦哈哈的答题,他们则在考场之外吃香的喝甜的,就感觉……有些兴奋呢!
于是,一拍即合的两口子,兴冲冲赶到考场外的时候,恰遇上已经停下马车的诚王。
闻着彼此车厢里传来的美食香气,两方人马对视片刻,当作没看见对方,催着车夫离开了。
“唉!脸皮还是不够厚!”盛向浔干咳两声,颇有些遗憾的注视着渐渐远去的顺天府衙。
他俩闺女都在这个考场呢!
“唉!怎么就遇见他呢!”诚王也很感慨,要不是怕这位不讲武德搬出太后,他肯定不走啊。
最气人的小女郎就在这个考场!
“王爷,咱们回去吧?”随侍小心翼翼出主意,要是让王妃知晓王爷又做这等无聊之事,只怕又要扣月钱呢!
诚王哼了哼:“若不是安屿和卢晟那俩小子离得太远,本王多少也要赶过去的!”
“是极!是极!两位郎君考场太远,王爷赶过去,饭菜也要凉了!”
随侍忙不迭应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就算饭菜不凉,像此刻这般香气扑鼻,考场里的盛小女郎不是照样闻不着?!
“唔,虽说盛苑那小丫头也闻不着,可是既然做了,还是要做出個样式来的!拿着放凉的饭菜过去,那本王也忒糊弄自己了!行吧,咱们撤!”
“……”随侍嘴角儿忍不住哆嗦几下,虽然他不太懂自家王爷这脑回路,不过不要紧,他老人家同意回转就成!
“我感觉诚王是冲着气咱家苑姐儿去的!”回到永兴侯府,盛向浔安排人将饭菜送到小厨房热热,分给家中仆众,而后颠颠儿跟在郑氏身侧嘚啵。
郑氏无语的翻翻眼:“你不也是一样?!”
想逗孩子没逗成的失落,让她感到无聊。
“侯爷,诚王座驾也离开了,没有回转。”盛向浔之前留下的人回来禀报。
盛向浔登时满意极了。
就这会儿工夫,又有管事来报,说是世子盛昕的家书送到。
“赶紧拿过来!”刚坐下的盛向浔立刻蹦了起来。
想要更衣的郑氏也返过来,坐到盛向浔身旁等着儿子家书。
唔……昕哥儿这次的家书好像有些略厚啊!
两口子惊奇的对视一眼,忙不迭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这么多……该不会是不想接他媳妇儿了?这不会都是劝咱接受的说辞……吧?”
盛向浔说这句话时,已经打定主意,这小子要真敢提这等无理要求,他等苑姐儿功名定下,就带着媳妇儿去这小子的任地算账!
“你把信纸展开瞧瞧!”郑氏抿了抿唇,推着丈夫看信。
虽说她也怀疑,可说到底还是要亲眼瞧瞧。
“咦?!”盛向浔带着杀气读了片刻,眼眸惊得圆睁,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和同样惊诧得眼都不眨一下的郑氏对视。
“这小子竟然将匪寨除清了?!”盛向浔有些不可思议。
“这小子没跟老爷子那里学过领兵带将啊!莫不是泰山泰水两位老大人懂这些?或者他们请的大儒专擅此项?”
“……”郑氏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我爹娘他们论书法绘画、吟诗作赋、种花弹琴,还算有些精通,对于行伍领兵却是全然不懂……至于他们给昕哥儿请的大儒,那位卢宽海大儒,也只是闻名于士林,何曾懂得领兵带队?”
盛向浔看妻子也是一头雾水,不由得摸着下巴琢磨片刻:“要是为夫我于此道有天赋,说不得也能厚颜说一句儿子随了老子……难不成是隔辈儿传?!”
他家老爷子年轻那会儿也曾在军伍之中叱咤过呢!
可是他儿子和老爷子没接触过太多啊!
别看那小子比苑姐儿大了一旬,可是他跟老爷子接触的时间,还没有苑姐儿三分之一多哩!
“看来还是我昕哥儿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啊!”盛向浔到最后,喜极抚掌,高兴得恨不能吟唱。
而他之所以这样高兴,可不止是因为儿子剿匪有功,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现在领一府之要职,据那小子说,知府任后有望回京!
“回京!多好的事儿啊!”盛向浔想到很快就要全家团圆,只感觉说不出来的幸福。
反而是郑氏,虽然高兴却很快反应过来,催促盛向浔往下接着瞧:“那小子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