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瞧见你和舒家二小姐嘀咕了一通。”盛苑刚回来,就听见姐姐的话声,顿时笑着扑过去,在她耳畔将事由诉说一番。
“舒家二小姐是个蔫人。”盛蒽不赞成的看着小妹。
盛苑让她看得不大自在,摸摸鼻子说:“我只是觉着女郎若是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得想法儿能有很大改变。”
“但凡是蔫人,十个里面至少有六個是极有主意的。”
盛蒽没有理睬盛苑的话,淡淡的看着她:“这样的人心思很重,有的人可能一直沉默、顺从,有的人憋狠了却可能要爆发。
这样的人一旦叛逆起来,那真是世间万物皆可为武器。更何况,你怎知自己不是对方嫉妒的对象?
所以我才劝你,对这样情绪性格都不稳定的人,需要敬而远之,不要过度接近。”
盛苑被说得有些发虚,悻悻地笑声说:“我也没太接近,就是小小的给她出了个主意。”
说着话,她用小手指的指甲尖儿比了个大小。
“……”听到小妹说给人家出主意,盛蒽额头的青筋就想跳动。
盛苑见姐姐脸色有些不大好,忍不住悄悄地吞吞口水,主动交代说:“我就是说了‘攻其在意,围魏救赵’。”
说到最后,话声都不见了。
“……”盛蒽无语的看着这个惯会给人出主意的小妹,半晌忽而笑了,然后直接给这个妹子扔了个雷,“我寻你的时候,远远见着嫂子,她可能也看见你们俩说话咯!你猜,舒家二小姐攻她在意,围魏救赵的时候,她会不会想起你?”
“!!!”盛苑睁圆了眼睛,“她是不是认为我教坏了她妹妹啊?!”
“你说呢!”盛蒽找了本书放到盛苑手上,“以后闲得无聊,就多看看书,那么多典籍和名人笔记都看不过来,怎么好意思给旁人出主意?今儿记着多练六篇大子!这多加的六篇字儿,你只写‘谨言慎行,交浅莫言深’这句话就好。”
盛苑没想到姐姐竟然也不讲武德了,张嘴就是罚练字,还不给反驳。
可怜兮兮的看看自己圆润的手腕,她耷拉着脑袋开始研磨,默默地跟心里低叹:哎哟哟!可怜了她这热心人儿啊!
……
“苑姐儿,你晓得本朝亲王、郡王的俸禄有多少么?”
晚膳之后,盛苑靠在娘亲怀里,刚想撒娇,看看能不能顺势抱怨姐姐随意添加作业,却不想,她爹忽然问话。
“俸禄有多少?原先说,只算银两的话,亲王有十万贯;郡王有六万贯?”
盛苑也不清楚,只是似乎听过这个说法。
盛向浔也不说对不对,只说:“至于公主和郡主,若是有皇上旨意赐封,俸禄等同亲王和郡王。”
听到郡主俩字,盛苑心里一动,看着她爹表情,她感觉不对劲。
果然,不等她多想想,她这永兴侯爹就说了:“今儿皇上特意找我说,他原本想封你为俸禄待遇等同郡王的郡主,连封号都准备好了,结果你给推了?!理由是你想凭己之力当猴?!”
“不是想当猴子!是想当个侯爷!”盛苑顾不得疼错失的俸禄,就让她爹的用词给气着了。
“都一样,反正某个小丫头瞧着很聪明,可却为捡芝麻丢了西瓜!”盛向浔耸耸肩,朝这个不知是聪明还是傻的小闺女笑问,“我现在就想听听,某个小女郎对到手的俸禄飞走了,是怎么个感觉?!”
已经疼得不想多想的盛苑,抿抿唇,自己个儿找回面子:“鱼和熊掌哪能兼得?我既然剑指仕途,就不好在勋贵圈里打转!您见过哪个侯爷当上首辅的!”
盛向浔看着好面子的小闺女,乐出声:“嘿!是谁跟皇上太后那而吹牛,要勒功燕然,要封狼居胥,要凭己力当上侯爷?!小女郎,可不要自己打自己脸哦!”
“……”盛苑气得要变成河豚了!哪有这么气自己孩子的大人哒?!怎么着?她从没闹过青春期,给他们勇气了!
“我说要当侯爷,那就是权宜之计,就是为了不当宁安郡主啊!要不是不想让姨奶奶失落,我、我至于在皇上和您嘴里,当了两回猴子?!”
盛苑气得上下起伏:“我不打算考武举,哪里有机会剑指草原,策马大漠呢!就算是我想学冠军侯于千军万马之间取阿戎首领脑袋,我这也没机会不是!”
“那你为了遥不可及的首辅之名,就舍得让你姨奶奶那番爱惜之情落空?就舍得让六万贯俸禄重归国库?”
盛苑听着她爹连番重复俸禄的数字,恨不能让耳朵关上。
“那您想自己闺女考上了状元,然后却让人家说,我努力得到的功名是源于我当了郡主?!”盛苑攥着拳头,坚持之前意见。
就这会儿工夫,她好像已经接受舍和得的反复考验。
盛向浔见她还挺执着,不舍得跟她较真儿,只能摇晃着头,感叹:“你说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