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迈出书院大门,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许多。
这种变化是积极的、向上的、正面的!
她的知识得以巩固、她的字体得以完善、她答题技巧得以进步。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除却她的小手累成了爪子以外,她整个人都往前迈进一大步!
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的盛苑,感动的眼泪汪汪!
“呼!可算出来了!”安屿喜极而泣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市,感觉自己重获到了新生。
“不多说了,咱们过几天见!”卢晟二话不说,拍拍俩好友肩膀,飞上了亲爹带来的马车,看都不看书院大门一眼。
这些天他在里面呆的那叫個够够的,院试之前是决计不肯来这儿了。
他溜得极快,安屿惊得目瞪口呆,目送着挥手走远的好友,磕磕巴巴半晌,才说出句整话:“苑姐儿,他可太不够哥们儿了!”
“没瞧见卢三叔盼他盼得要疯了!”盛苑倒是颇为理解,“晟哥儿晕过去的事儿,卢三叔多少有所耳闻,虽说解毒好了,卢三叔看不见晟哥儿,未必能多放心。”
安屿听到这儿,有些酸溜溜的哼了哼:“那我帮你找找盛三叔吧!他肯定也在外盼着你呢!”
“……”盛苑听他哼哼,忽然想起他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外表下的身世。
若皇上还是太子,说不得也能亲自过来接他,只可惜皇上就是皇上,就是为了屿哥儿好,他也不能大张旗鼓亲自来接。
盛苑张了张嘴,想要劝,可想了一下,又觉劝说之举,其实才更伤人。
没必要特意提醒安屿的身世让他难受自伤。
这样想着,盛苑面露庆幸,有意感叹说:“幸好咱俩基本没什么症状,我爹娘、皇上和安贵妃他们不至于像卢三叔那样紧张惦记。”
提到安贵妃,安屿的情绪好了许多,也有心惦记院试延期的事儿了。
“苑姐儿!”
“小侯爷!”
说话间,盛向浔和成栋的呼唤声打不远处传来。
盛苑和安屿抬眸看去,就见这二位兴奋地朝他们跑来。
“爹爹!”盛苑原以为自己很平静的,这些天忙于功课也没工夫太想家,可是见到她爹之后,她才晓得,原来不是不想家,而是想念之情让她潜意识给按下了。
“娘亲!”盛苑刚要扑到她爹怀里,就看见她娘站在马车旁,远远地朝着她笑,登时,她再忍不住了。
刚想对小女儿关怀备至的盛向浔,眼睁睁看着小闺女兴奋地朝妻子扑过去,情绪瞬间略有些复杂。
当然,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局促也不可能局促,自己闺女不买账没事,这不跟前儿还站着一个呢!
“咳咳,屿哥儿,听说你起疹子了啊?怎么样,已经没事儿了吧?!嗯,看着是有些瘦了!”盛向浔拍拍安屿的肩膀,将富裕的关心送给了安屿,“郑公公和荟景姑姑都来了,就在外面车旁等着呢,走吧,赶紧进宫给皇上和安贵妃瞧瞧,也好让他们放心;毕竟不亲自看过,当家长的就不能放心,谁说好都不成。”
盛向浔对此可有感触了,他顺手乎撸了把安屿的脑袋瓜儿。
安屿耳朵尖儿有些发红,作为大郎君,现在姑姑都很少乎撸她了。
想到姑姑,他有些雀跃,之前那些许的感伤早不知何时给冲掉了。
呜呼,回宫!回家!
……
盛苑发现,书本上说小别胜新婚,此言用在她和家里人身上也格外合用。
就像这次从九江书院回来,她娘待她就格外亲热。
哪怕她赖在娘亲怀里不去读书都没关系!
当然,这样好的待遇,在擅于蹬鼻子上脸的盛苑几番实操之后,到底给取消了。
“谁让你淘气的!”特意回来看妹妹的盛蒽,听着这孩子义愤填膺的控诉,完全生不出丝毫同情。
“果然,孩子回来久了,就不值钱咯!”盛苑把手伸过去,给她姐瞧,“这都成爪子了!就是之前在书院练字读书练的!可不可怜?!可爹娘竟然还让我练。”
盛蒽看着面前这对儿肉嘟嘟、软乎乎、水嫩嫩的爪子,陷入了沉思。
这怎么瞧都不像是受累了的手啊!
低头看看自己那双细长却有劲儿的纤手,盛蒽觉得,妹子这字儿还是练得少啊!
盛苑本来只是想要跟她姐姐撒撒娇的,不成想,她姐目光瞅着有些不对劲儿,登时,敏感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同时启动,发出提示警告。
“你可想好了再说哦!”盛苑赶紧捂着她姐嘴,以免她姐说出让她想断交的话。
“……”盛蒽眼底不禁闪过笑意。
她拍拍小妹肉肉的爪子,表示可以放手了。
盛苑将信将疑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松开了手。
“我是想问你,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