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跟盛向浔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也是云氏的血脉,你让云氏丢脸,皇上那里能过关吗?”
“啊呸!你可真会扯虎皮拉大旗!你这么就代表皇上了,皇上晓得不?你这个出了三服的远房表侄,好意思跟皇上论亲戚?这搁民间都叫远亲了,你懂不懂啊!你这无知又嚣张的样子,快要笑坏小孩儿了!”
盛苑不等她爹说话,就叉着腰哈哈嘲笑:“承恩,承恩,承蒙圣恩……请问,你这个云氏子对得起皇上给的恩赐么!”
“盛老三,这个劣童就是你家的教养?”云宽听到盛苑说出“啊呸”俩字,就气得想炸,他指着盛苑问盛向浔,“小女郎没有个女郎的样子!虽说才九岁,可也不小了,该学女德了!”
“你儿子都没学男德,我家孩子如何学女德!”盛向浔本来琢磨着是开堂前揍人,还是拿到判令再揍人,见他被小闺女气得快要抽抽了,登时心情大好的摆摆手,“等你儿子会写德字再跟我叫嚣吧!”
这般说着,他拍拍小女儿肩膀,大声说:“走,苑姐儿,跟爹进府衙,等着听胜判!”
“唉!”盛苑蹦蹦跳跳的跟上,用稚嫩的童声自编自唱,“德之程,踽踽而行;行之远,茕茕向迎;有德者,以善求真;无德者,与汝同尘!”
她唱到了最后那句“与汝同尘”时,还特意回头朝云宽父子眨眨眼。
“父亲!”
刚跟着她爹刚迈进内衙的盛苑,闻声回头一瞧:
哇哦,云宽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