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云雕,兴奋地紧盯着他喊话的窗台,视线余光时不时注意着家里的护卫。
他在茶楼的所有门外都布了人手,只要盛二娘心慌逃遁,他就有办法将人拦下。
只要将他们私定鸳盟的事扣实了,看谁还能跟他大妹妹争锋!
届时,大妹妹嫁到太子府,他也能娶太子的表侄女。
虽说盛家那位三爷官职忒低,可谁让人家有个好姨母,把他养的比皇子都不差什么。
将来太子登基,他也能和太子有更近的关系。
但凡盛家那位三爷说说话,他何须发愁前程?
更有盛二娘的名声坏了,嫁给他自然也抬不起头,还不是随他搓扁揉圆?
如此想着,云雕心里愈发的火热,一双眼眸亮的几乎泛了荧光。
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和盛二娘的关系落实,哪怕嗓子喊的有些沙哑,也不影响他心里的雀跃。
歇了一下,他舔舔唇角,刚要再接再厉,忽而听闻家里护卫一声惊喝!
“二少爷小心!”
因这呼声突然,而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要喊的话上,故而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到意识不对,就觉一道充满寒气和压迫力的凛风,带着万钧气势划破空气侧扑而来!
“唉哟!”云雕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肩头一阵钻心之痛!
鞭子刚落下,他尚未来得及感受,故而一声唉哟分贝还没有太高,可是随之而来的一波接一波的火辣辣的痛敢,让他“嗷”的一声叫出了冲天的痛吼,那声调儿最后竟然尖锐到了皇宫内侍都自愧不如的地步。
“二少爷!”十几个护卫惊惧的怒吼,震得前排的看客耳膜生痛,纷纷捂着耳朵不自觉的后退。
不想,却跟后面的人挤在了一起。
瞬时众人七扭八歪的混摔倒地,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可惜,场内的这些人,却顾不得这些了。
云家的护卫想要救主,奈何有两倍的人手将他们制服,一個个儿只能用吼声表示忠心。
之前还想入非非的云雕,这会儿让劈头盖脸的鞭网打得无处可逃。身上宛若被千刀万剐了,疼痛很是难忍。
不用想他都晓得,自己身上怕是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顿时,他疼极生怒,哪怕被那密集如网的鞭影压制的无力还手,他还是挣扎着看了过去。
待看清对自己施暴的竟是个总角女童,云雕眼眸圆睁,踉跄着左躲右闪的怒吼:“劣童!你可知我是谁!”
盛苑这会儿打得正高兴,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一手软鞭使得如臂指使。
她这一下一下挥过去,云雕这个狗东西身上就一朵一朵的绽出红花,看着格外喜庆。
“竖子狠毒!”云雕倒是有些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哪怕被打的无处躲藏,都快要满地打滚了,还敢说狠话。
盛苑眼眸一动,故意露出个破绽,让那云雕找机会抓住了软鞭。
“野丫头,看我怎么收拾……嗷!”
云雕晃晃悠悠站起来,面色惨白的瞪着盛苑,刚要放狠话,就感觉握着软鞭的手掌扎上了千针!
他大叫着松开手掌,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那条软鞭竟然生出了钢针,宛若荆棘一般!
正当时!
盛苑注意到看客们已经摆脱慌乱,恢复了之前的秩序,又好奇热切的往前凑了过来,顿时小手一晃,将那条软鞭收起来了。
云雕以为的痛楚没有再次来临,以为是那小童没力气打不动了。
缓口气之余,他捂着胸口,忍着浑身上下阵阵丝丝拉拉的凉气,仇视的怒喝:“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妻主!”盛苑稚声高喝。
此言一出,莫说云雕懵了,就是他府上的护卫、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全都傻眼了。
谁能想到在京都的主街之上,还能体会针落可闻啊!
“胡闹!”茶楼里的盛蒽急得跺跺脚,登时就要翻窗跳下!
唬的郑三娘和卢元娘顾不得看热闹,赶忙又扯着她阻拦。
“盛蒽!你冷静些!你想想,你妹妹这是为了谁?你要是忽然出现,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郑三娘挡在窗前不让她出。
卢元娘则是抱着她腰不放:“就是!就是!苑姐儿才九岁,还是黄口小儿,就是闹的出格些谁都没办法苛责!便是有些风声,过些时候也就淡了,等她及笄,谁还记得这些!”
盛蒽知晓她们说的没错,可是……事关她亲妹妹,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盛蒽!”郑三娘见她不听,挣扎的幅度,竟是一波比一波厉害,眼瞅着她们把持不住,只能发狠的朝盛蒽胳膊内侧狠狠的拧去!
“!!!”盛蒽疼的都喊不出声了。
卢元娘没见过这样撒狠儿的郑三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子。
“盛蒽!底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