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稳,中央机构乃至地方边陲,必要精兵简政,若是各部机要之所人员繁冗,势必影响运作。
况自古至今,从未听闻一部首官有二者!不言朝廷官员翻倍,机构臃肿人浮于事;
只说十羊九牧隐患极多,最易造成上官下属之间指令不畅,同职同僚之间互相推诿,如此长久,何谈兴盛永固?”
览政殿内,内阁诸臣、六部尚书齐聚在此。
首辅贺钟诚苦口婆心的劝谏承元帝,花白的胡子已然翘了起来。
旁站着的次辅言远却不言不语;其余的内阁大学士们则拱手连声“附议”。
承元帝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倒是一旁的太子,垂眸拨动着手上的翡翠串珠。
“太子。”承元帝的视线在太子身上顿了顿,沉声唤他。
太子姜怀谦这才将手串放到一旁,笑吟吟抬首道:“天下英才非独郎君矣。
君王取才,能者脱颖,诸位大人既心系国事,更当以民生江山为重,各级官员能者居之,何分男女?”
取才,取男女耶?
“……”诸臣不由一愣,面面相觑。
他们实不懂,同为郎君的皇上和太子,为何力撑女郎出仕?
不过想不明白不要紧,坚持己见就是。
这年头出入朝堂为官作相的,有几个是面皮儿薄的?
顿时,诸臣又搬出自古未有之论,更有涕泗横流的苦苦劝谏。
三辅古程蕴见说不动,瞄了一眼旁边的吏部尚书岑闽舟。
岑闽舟低头拱手道:“陛下、太子,自古皇家为天下风向,更为天下之榜,若民间女郎同郎君无二,皇家女郎又当何为?吕武之风盛,安能无乱生?”
“放肆!”太子姜怀谦一时恼怒,忿而将手串扔在了吏部尚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