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太子姜怀谦听完自家内侄的要求,刚喝的茶水差点儿就吐出来了。
本来见着三个小圆子手拉手走过来,他就稀罕的不行。
又听说,他们要求把腰上的鹿筋系到各自大人的腰上,登时忍不住了。
“人家是遛小狗,我们是遛小猪?”
要不是需要保持形象,太子姜怀谦都想拍桌子大笑。
可太有意思了!
这仨孩子怎么想的呢?
可真不枉费他让人费时费工弄出这几捆鹿筋。
太放松情绪了!
他是高兴了,却见自家侄子和表侄女已经气鼓鼓的瞪着自己了。
安屿还好,敢怒不敢言。
盛苑却已经语重心长的跟太子表叔讲道理了:“您怎么能笑话小孩儿呢?我们这样做,可是为您们好啊!
我们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来让您们省时省力省心,这样好的宝宝,不夸奖奖励,还嘲笑?有这样的道理?
您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因为人多把孩子弄丢了,您们得费多大劲儿才能找回来?
要是找回来还好,要是找不回来,您怎么跟亲人交代?怎么跟自己交代?”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太子姜怀谦被这小丫头的说辞绕的耳朵嗡嗡响。
好家伙,幸好是个小女郎,要不然,长大上了朝堂,他耳朵岂不是要起茧子?
哦,不对!
太子姜怀谦刚庆幸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父皇好像一直致力于开女子科举。
这……
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耳朵掬了一把辛酸泪,太子姜怀谦二话不说,上手挨個儿揉起了这仨胖宝贝的肉脸颊。
……
“早知这样,咱们之前就不该跟大人提要求。”卢晟揉着被太子揉红的脸颊,直叹气,“系桌腿上不就好了!”
安屿一边儿放鹿筋,一边儿说:“你傻不傻啊,在这儿能系桌腿上,在外面呢?难不成咱们拉着桌子走?”
盛苑看着鹿筋从各自大人腰间落下,一直放到她们在看戏台上的座位那儿,立刻说可以了。
她一边带着他俩将富余的鹿筋团好,一边说:“屿哥儿说得对,咱们在这里多安全,用不上这个。
主要是在外面的时候要小心,街市上游人太多,进来时搜的了坏人的武器,却搜不掉坏人的坏心。”
卢晟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立刻从善如流点点头。
他们折腾一溜够,盛向浔带来的小厮丫鬟也将小吃买了回来。
因为那些摊贩店家大多出售保温食盒,故而小吃拿上来时还热乎着呢。
“表兄,你可真是大手笔啊,一口气买了这许多!京城小炭炉的出售得有你一份功绩啊!”太子姜怀谦看着食盒最底部的半封式红泥炭炉,开起了玩笑。
“这些食盒的间隔都有密密的圆孔,足以让小炭炉热气照顾到最上层。”盛蒽见三个小娃娃都抻着脖子看,笑着给他们解说了一下。
果然,她说完,这仨小孩儿就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词给她捧场。
享用美食是件快乐的事,虽然桌上这些负有盛名的美食,并不能赢得所有人的喜欢。
而快乐的时间,亦过的很快。
这不,盛苑刚乖乖的让娘亲和姐姐给擦干净嘴巴和爪爪,就听得楼下的舞台之上,筝瑟齐奏,管乐齐鸣。
紧接着,就有郎君举着铁喇叭上来笑言。
“这喇叭有聚声远播的作用,不过我瞅着作用不算大,主要还是要看舞台边上过卖们举的牌子。”
安屿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趴在栏杆边上跟盛苑和卢晟认真的介绍着。
盛苑闻言往外瞧,果然见着十来个过卖举着牌子站在四周。
牌子上是一张张写着大字的纸,他们每展示完一张,就将其放进牌子里面。
没有错,他们举着的牌子是空心儿的,单有一侧可以放进纸张。
“牌子上写的可真简单,就是节目名字而已,寥寥三五个字。”
卢晟听不清舞台上那位举着喇叭的郎君言语,又见牌子介绍简单,有些郁闷:“这竹竿子的声儿太低了,远不如都知说的好。”
“什么是竹竿子?什么是都知?”盛苑不懂就问。
安屿立刻抢答:“像这样负责舞台表演调度、活跃舞台气氛、报备表演节目的人,若是郎君,就叫‘竹竿子’,若是女郎,就叫‘都知’,据说是从燕朝之前的歌馆、梨园之处演化而来的。”
他说完,卢晟立刻点头。
盛苑听闻,连声惊叹他们懂得好多。
安屿和卢晟被夸奖的有些脸红,纷纷挠头谦虚:
“这是我爹爹讲给我听的!”
“我是听我姑父说的!”
“哇哦~~你爹爹?你姑父?他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