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正吃着早膳,忽听小隼胭脂鸣声自远而近,登时嚷嚷着要小遥去接信。
“小孩子好好吃饭哦!”郑氏温和的朝她笑。
“!!!”盛苑立刻收起激动的心情,小脑袋点了点,老实多了。
好容易得令下桌了,盛苑忙不迭找小遥要信。
盛向浔看小家伙儿快脚打后脑勺了,不禁纳闷儿:“何时小孩儿都这样忙碌咧?”
郑氏用帕子轻点唇畔,翻翻眼:“再没见过像她这样精力充沛的小孩儿!今儿听小遥回说,这小丫头不到卯时就已经梳洗得当了!”
盛向浔想的有些多,直咧嘴:“好家伙,中午可要哄她睡啊,要不然,晚晌玩够了,她可就睏了!”
睡迷糊的小胖子,还是得他抱回来啊!
想想自己刚恢复好的肩膀和胳膊,盛三爷不镇定咯!
郑氏看他这一脸发怵的表情,就想笑。
“放心,从主街出来,就能上咱们家马车了,就算是背着她也走不了多久!”
“哦,对对对!”盛向浔反应过来,登时松了口气。
只要别超过两盏茶的工夫,他抱着小家伙儿跑不成问题!
盛苑可不晓得自家大人的谈话,她这会儿正指挥着丫鬟们帮她准备要带出去的东西。
盛蒽这会儿没事儿,溜溜达达过来找她说话,就见她的榻上放着一紫一青两个小包裹。
“这是给屿哥儿和晟哥儿准备哒!”盛苑把两个好友的回信给姐姐看了看,“他们说晚晌大家玩耍够了,就在闻远楼见面。”
“闻远楼?”
盛蒽闻言,眉头一动:“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南街还有個闻远食肆,也不晓得这两家有何关联。”
“这我知道啊!”盛苑拍着小胸脯,眉开眼笑的抖搂着信纸。
“闻远楼和闻远食肆是一家。”盛苑手脚并用的爬上榻,朝她姐姐招手。
“闻远食肆是太子谢侧妃陪嫁的产业;后来谢侧妃自己经营嫁妆有道,用盈利又办了这家集聚各种杂技表演的茶点楼。
这茶点楼里,茶叶未必是最好的,但是里面的茶点却是鲜有敌手!”
盛蒽见小家伙儿说的头头是道,略微想想,了然道:“这肯定是安屿跟你说的!”
盛苑笑哈哈的点头:“可不是!这次看花灯,就是太子带他出来。”
盛蒽闻言,视线从俩包裹上滑过:“太子逛灯会,都带安屿了,还能不带自己孩儿?到时候那么多人,你只给安屿和卢晟带包裹,不合适吧?要不然拆开了,等见到他俩,悄悄给他们?”
“嘿嘿,姐姐,你这可猜错咯!这次太子表叔只带安屿一个孩子出来!”盛苑拿起榻上的拨楞鼓,笑哈哈的摇晃着。
盛蒽听着“拨楞拨楞”的鼓点声,心里愈发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盛苑见她纳闷,登时捂着小嘴直乐。
前几天她跟着爹爹去翰林院当值,就遇见跟着太子表叔溜达的安屿,他俩说悄悄话时,提及了太子这几天可怜的遭遇。
据安屿说,大朝会之后,皇上让太子带太子妃和诸多皇孙皇孙女儿到宫里住下,到时候一起在城楼上看舞龙和烟花。
谢侧妃和安侧妃听说之后,知道没自己的事儿,俩人一商量,干脆携手去皇庄泡温泉了。
太子知道了,心里吃味儿,说话时难免和皇上呛了两句,然后就被皇上赶出宫去,只留了皇孙皇孙女儿在宫里过节,还说十六之前不想见到他。
这样一来,上元节这天,府里主要的主子就剩他和太子妃了。
而且,皇上还特意下旨,十六之前不许太子出主城。
太子心里不痛快,所以初六的时候,就亲自把被安国公府接过去过节的安屿提前带了回来。
据安屿说,太子还跟他说:“这次的上元节,就咱爷俩自己过咯!”
“……”盛蒽听到最后,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最后只能称赞句,“两位侧妃潇洒!”
盛苑说着说着,忽然掰手指一算,惊叹说:“所以,咱们家出去的人是他们两家之和呢!”
盛蒽脑子里缓缓打出问号:“卢家姐妹不出去看花灯?”
要是这样,岂不是她一个人带三个小不点儿?!
盛苑不晓得自己也在姐姐嫌弃的范围内,摇摇头。
“晟哥儿说,原本的安排是他跟他爹单独逛花灯,到时候他大伯二伯各自带着妻子儿女到闻远楼汇合。
只不过今年他大伯的岳家有至亲归京,难得团聚,便让他们也过去过节;他二伯怕老爷子老太太孤单,便做主不出门了,等十六的时候再出来玩。”
“好吧,大家好像都挺忙的!”盛蒽叹口气,便放下了,左右她是跟着家人出去玩耍,朋友同学都是其次了。
她这样宽解着自己,视线不自觉的又从包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