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浔招欠一次的结果,竟是割地赔款,许给两个女儿不知多少好处。
嗯,没有错,就是两个女儿。
虽然他没招惹蒽姐儿,可苑姐儿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却没忘了她姐姐。
等到苑姐儿破涕为笑,和她姐姐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出去玩了,盛向浔这才捏着瘪了一半的小金库,欲哭无泪的看向郑氏:“你说这小丫头跟谁学的?”
郑氏温和的看着他,但笑不语。
盛三爷:“……”
好吧,可能是随他了。
嗯,那就没事儿了!
眼下闺女们不在跟前儿,盛向浔坐到郑氏身畔,问起不对劲儿来了:“我看你面露乏意,这是怎么了?”
郑氏见他仔细,不由长叹一声:“大嫂来信,说了些郑家的事儿……自长兄过继给伯祖父做了承嗣孙,二哥便以府里长子自居。
因爹娘重长子,当初祖母想要抚养长兄不成,便抱走了二兄,老人娇宠孙子,将二哥养成了骄顽奢靡的样子,不像是能承继祖业的。
加之他膝下子嗣艰难,娶妻纳妾十数人,只得一子一女。可怜我那侄子虽然勤奋笃学,却因早产缘故,身子向来娇弱,也不知以后际遇如何。
倒是三哥膝下已有六子不说,他又是家中幼子,二哥心里就存了事儿,生怕家里父母选幼子承继家业。
这不,自从大夫说他儿子可能子嗣艰难,他就嚷嚷着要让嫁出去的闺女回来招赘。”
“啊?!”盛向浔感觉脑袋转不过来,“不是,你那個侄女儿我是清楚的,苑姐儿出生前不就已经嫁人了?”
“是啊。”郑氏想着这些事儿就头疼,“虽然那丫头还未生子,可是听说小两口感情不错,公婆也算厚道,恪守三十无子纳妾的承诺,并不曾催促过。”
盛向浔有些搞不清二舅哥的脑回路:“二哥以前看着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以前?我们至少六年没回郑家了,那时大哥一脉尚未划归到族长那一支,三哥那时也只有两子,他自然看着正常!”
郑氏有些感慨:“名利动人心啊!父亲母亲携手游山玩水,未必不是想要避开两位兄长,想要以此淡化家业承继的事情。”
“这怎么能淡化呢!”盛向浔不赞成的摇摇头,“看样子,二哥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三哥也未必没存越过兄长之意,说不定岳父母也想要三哥承继郑府。”
他觉着这样不对:“聆娘,你跟岳父母写信时劝劝他们,不能这样躲着!继承郑府乃是大事,哪怕岳父母属意三哥,也要好好跟他们分辩,这样躲着……时间久了,兄弟情义便是再深厚,也要成仇了。”
“大嫂说,大哥不止一次和他们谈了,可惜结果还是这样。”郑氏脸上也是愁容一片,“二哥总是觉得在父母跟前儿比不得哥哥弟弟,又子嗣艰难,若是真选三哥承业,恐他不好接受。”
盛向浔只觉岳家这些事儿,完全是岳父母犹豫闹的。
不过这毕竟是岳家选继承人的事儿,他这个郑家女婿不好多言,只能转而问起二舅哥家的女儿:“那个侄女儿怎么办呢?我记得二嫂可是个厉害的人,二哥也有些怕她,她就不劝劝?”
说到这个,郑氏一言难尽:“二房孩子皆是庶出,二嫂因为二哥纳妾,早就对他没了昔时情谊,对那俩孩子也是冷淡的很。
要不是二嫂娘家爹古板,不许她家有女儿和离,二嫂早就和二哥过不下去了。
眼下听大嫂说,她对三哥家的幼子极好,虽然未提过继,但是那孩子基本上是长在她里了。”
“哟!你三嫂不是把孩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记得她对那两个儿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凡事必然亲至,都将奶娘当成摆设了。”
郑氏瞥他一眼:“那是早先了,后来六年生了四个,三儿一女,六个孩子在膝下,还能多精细呢?加上生老小时,她颇为受罪,至今还比较虚弱,老小也不似前几个哥哥姐姐那样结实,她将幼子托付二嫂照顾,也不稀奇了。”
郑氏没说的是,二嫂娘家虽然古板,但是给的嫁妆却很丰厚,加上二嫂为人擅于掌财,嫁进郑家多年,私房恐怕比嫂子弟媳加在一起还多。
三哥三嫂就算承继郑府,六个儿女光是嫁娶就要多少?分出去个幼子,他们未必能多轻松,但是对孩子而言却能前程更好,何乐而不为?
“也就是二哥那里扛着不放,二嫂不好越过他过继。”郑氏叹口气,只觉得以后郑家恐怕有的乱了。
盛向浔则轻哼:“要是我我也不乐意啊,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成全侄子算怎么回事儿呢?”
他这样一说,立刻感觉到妻子投来的目光。
求生欲极强的他立马又说:“要说还是纳妾的错儿,明明只有俩人的空间,偏偏要插进别人过来,可不就生事端?要是不纳妾,夫妻俩和和美美,真没有子嗣,二哥也不会不甘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