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生有枝可依,有树可栖。”三清说道,“如若照你所说,那么有朝一日,你成就‘诸我归一’之后,自身便也将成为倾盖众生的笼舍了……
你的诸我归一,与吾之诸我归一,又有何不同?”
苏午闻声兴叹:“是啊……
我若成就诸我归一,与你今所将成就诸我归一,又有何不同?
——不妨令我涉过真空沟壑,抵至元河尽头,打开那副棺木,收取我遗留于彼处的一道‘本我’,成就个诸我归一,给你看看,我与你,有何不同?”
三清面色漠然,并不言语。
万天根系在它身畔聚集着,穿着一道以宇宙洪荒为衣袍,面容沧桑高古的老者——大天。
大天与三清并立,它的心意流转于元河大水之上:“两者之间竞斗相争,总是好过再多一个第三者出来,搅乱局面。
‘诸我归一’只能有一个成就,余者尽作资粮。
这里的位子只这么多,后来者,还是沦落真空沟壑去。”
苏午又望向大天倾盖了宇宙洪荒的身影,纵然先前三清又坑害了它一回,它此时却仍愿与三清这般竞斗厮杀下去,并不愿二者的局中,再多出苏午这样一个第三者。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阴阳三合,何本所化?”苏午笑了起来,“‘三’,才是一切变化之始啊……只你们两个,这样竞斗厮杀下去,何日能够真正出来一个证悟‘诸我归一’之类?
正须有我这样的变化,才能令一切竞斗,最终有个结果。
三清,你欲以‘三炁化一’,成‘三清归一炁’之道,今能与你三足鼎立者,不过一个大天,一个我而已。
我沦灭真空,你这三炁缺一炁,又如何证就?”
大天听得苏午此番言语,便将漠然目光投向三清,而那双漆黑眼目之下,究竟转动着怎样的心识,却无人所知。
“依你之意,吾该放你越过真空沟壑……”三清的声音朦朦胧胧,“你过河之后,吾拦不住你,令你先证就诸我归一……
吾存身的根基也将荡然无存……”
三清此番言语,是在回应苏午的要求,亦是在从侧面向大天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