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虽然挤了不少闲汉,但是并无喧哗声。
金翠莲父女眼见苏明哲回来,顿时热泪盈眶:
“苏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老丈莫慌,妹子莫慌!”
苏明哲笑吟吟安慰了一声两人,目光扫视了一下客栈内众人。
只见上午逃跑的张大户儿子,正陪着两个醉醺醺的衙役坐在大堂,看到自己出现,顿时目露凶光:
“三哥,六哥,就是这小子,还有一个和尚,坏了我的好事!”
两个衙役打了一个酒嗝,正要呵斥苏明哲。
苏明哲却懒地和这些肮脏玩意开口,直接把自己随手用路边石头炼制的一块皇城司令牌,举了起来,在那两个衙役面前晃了一晃,就怒斥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立刻给我滚!”
那两个衙役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眼不瞎,耳不聋,瞪大双眼,看清楚古铜色令牌上端是一个怪异兽头,兽头下面镌刻着三个大字‘皇城司’,当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皇城司和衙役,在职能上有些相似,都是给某一个人当差办事。
但是,皇城司是给皇帝办事,那是天子亲信,遇官高三分。
而这两个衙役,不过是官吏秩序中最末等,最不入流的。
两者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所以,看到苏明哲举起皇城司令牌,两个衙役连多检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骨头就吓软了。
“滚!”
苏明哲双眸冰冷地瞪了两人一眼,却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
两个衙役不敢回嘴,连忙连滚带爬,跑出了客栈。
张大户儿子眼看情况逆转,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他也不是傻子,连自己找来的靠山都跑了,自己哪里敢留下来了啊。
等客栈清净下来。
苏明哲带着金翠莲父女到客房坐下,再次安慰道:
“老丈,翠莲姑娘,现在没事了,你们只管休息便是,等明日,咱们就出发!”
“多谢先生!”
金老丈人笨口拙,只能不停感谢。
还是金翠莲机灵,眼见苏明哲满面风尘,连忙去找店小二要了一盆清水,端进客房,要伺候苏明哲洗漱。
苏明哲洗漱了一下,就让金翠莲父女休息,他还要去找船老大,把生辰纲弄到船上,明日一早好出发。
至于张大户儿子嚣张跋扈,强抢民女。
苏明哲早在上午的时候,就在他身上种下了一个‘生死符’。
只等到了今夜子时,阴阳相交,生死符就会发作。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拔除冰符吧?”
苏明哲施施然离开客栈,再去集市码头,找船老大准备装船事宜。
另一边。
那两个衙役带着张大户儿子跑出客栈后,就把惹祸的根子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两人这一阵拳打脚踢,直接打坏了张大户儿子体内的阴阳二气,竟然提前引发了生死符。
张大户儿子回到家中,身上痛痒难当,只能不停地打滚撒泼,鬼哭狼嚎,凄惨无比。
张大户夫妇见状,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张大户儿子不敢提自己强抢民女的事情,只说自己被两个衙役打了一顿,身上就开始痛痒起来。
“这还了得?真是反了天了!”
张余氏虽然看不上这个继子,却也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听到自己儿子被两个衙役打成重伤,连忙派人去请自己表弟燕捕头,准备给自己儿子报仇出气。
张大户则是派人去叫郎中。
不多时。
燕捕头和郎中前后脚到了。
郎中先看了一眼,张大户儿子已经用手把衣服抓破,身上的皮肤也抓的鲜血淋淋,颇为恐怖。
检查了一阵,郎中就面露难色,指了指张大户儿子中府穴上的红点,道:
“张老爷,令郎这病症怪异无比,老夫推断,应该是中了毒!只是中了什么毒,请恕在下见闻浅薄,不能识别。要不,张老爷再找找其他大夫吧!”
这郎中没能治好病,也不要钱,转身就走。
张大户无奈,只能继续找大夫。
那燕捕头来了以后,听信自己表姐的话,就派人把惹祸的两个衙役找来。
那两个衙役到来,也不掖着藏着,直接把张大户儿子强抢民女,招惹了皇城司的事情讲了一遍。
燕捕头得知自己这个便宜外甥,竟然招惹了皇城司的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表姐,表姐夫,你家还是为这个孽畜准备棺材吧!”
“常言道,‘灭门知府,破家县令’。这个孽畜竟然敢去招惹比县令、知府更厉害的皇城司……你们……还是莫牵连上我了!”
燕捕头说吧,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