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的店铺在梧桐巷。
梧桐巷是一条被梧桐树遮盖住的嘉林市老街。
这条长约五六百米的巷子,一到春暖花开的日子,生命力旺盛的梧桐树就会长满又宽又大的叶片,遮天蔽日,阻挡着阳光来到这条老街。
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能够肆无忌惮享受阳光的日子,掐指算一算,一年内,不到四分之一。
在经过无数次民众反应,市环卫和市政也是无数次沟通,最终决定今年对这条街道进行改造、修补。
苏明哲开车来到梧桐巷的时候,就见巷子口树立了一块黄色警示牌,不准车辆通行。
在附近重新找了一个停车位,苏明哲走路进了梧桐巷,来到一家名叫‘可真慢’的照相馆门口。
刘瑶穿着单褂、牛仔裤,站在照相馆前,高挑的身姿亭亭玉立,等男人来到身边,这才语气幽幽道:
“我还以为你真走了呢!”
“本来已经决定走了,不过,运气好,投在股市上的资金大赚了一笔,现在不用走了。”
苏明哲接受原身身份后,本来也不想和已经‘断舍离’的刘瑶,还有什么牵扯,所以,这两个月都没和刘瑶联系。
但是,现在刘瑶主动联系自己,苏明哲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一趟。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着原身的份上,也来看看,能有什么帮忙的。
苏明哲来到刘瑶面前,目光清澈问道:
“瑶瑶,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刘瑶见男人似乎有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就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请男人帮忙。
她是落难了不假,但是,她不会去‘要饭’。
就在这时,一阵秋风吹来,让她不自禁得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不停地轻咳起来。
“你感冒了?”
苏明哲眉头一皱,伸手掰过女人的脸蛋,这才发现,这丫头的脸色真难看,白中泛青,瞳孔中还布着血丝,这是精神压力过大、肝火阳虚、贫血的症状。
“没事,已经吃过药,也打过针了。”
刘瑶再次感受到男人对她的关心,这两个月受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热,透明的泪珠噗哒、噗哒就滴落在胸脯上了。
苏明哲顺势向下一看,嗓子里顿时干咽了一下。
刘瑶今天穿的是单薄褂子,褂子里是薄透款的白色体恤衫。
透过那层薄透体恤,可以清晰地看到,半托式的黑色BRA托着一双雪白硕果。
“记忆画面只是记忆画面,远不如亲眼目睹来的有冲击力啊!”
苏明哲等刘瑶轻咳过后,这才转移了视线,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瑶瑶,你这还生着病,怎么就来上班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刘瑶微微摇头,挤出一丝微笑道:
“还是不了,房东打电话过来,催促交下一年的房租,一会就要过来。这次给你打电话,也是因为我现在手头上一点现金都没了,想看看你,能不能帮帮我……”
听了刘瑶的话,苏明哲顿时有些诧异:
“我记得,你有存款的吧?”
刘瑶给原身做了几年情人,原身在她身上没少花钱,最后‘断舍离’时,还给了五十万的‘青春损失费’呢。
“我把存款,都交房贷了。”
刘瑶苦笑了一声,把自己目前状况给男人讲了一遍。
她在和原身‘断舍离’后,除了拿到了五十万的‘分手费’,还有一套正在按揭的房子。
按理说,有这些钱,她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才对。
但是,她听了朋友的话,认为用二三十年的时间还房贷不划算。
她在和男人分手后,就申请,把剩余按揭款全部一次性付清。
为此,她把男人送她的高档首饰、包包全都处理掉,又借了不少钱,这才把房贷付清。
对于刘瑶来说,房子是没贷款了,但是,她为此欠了一屁股债。
八月份,街道改造,梧桐巷无法同行。
照相馆本来就勉强保持盈亏平衡的生意,直接进入了关门歇业状态。
到了九月底,照相馆连员工工资都拿不出来了,现在房东又催交新一年房租。
一着急,刘瑶冒着雨四处借钱。
结果,钱没借到,她还病倒,住了一个星期医院。
房东见刘瑶一直不交房租,干脆下了最后通牒,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还拿不出钱,就要收走房子。
刘瑶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才想到‘老情人’,硬着头皮拨打了一下电话,看看能不能‘借点钱’。
听到刘瑶这段时间过得这么苦,苏明哲也是有那么一点心疼,叹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问道:
“你在外面一共借了多少?”
“差不多三十多万吧。”
刘瑶也是因为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个店铺,那些朋友才肯借给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