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蝎子心领神会,轻咳了一声,“血影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青青的奶奶被外乡人撞了,”外面的孩子回答,“撞人的说是总聚居点的。”
花蝎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无声地笑一笑。
她还以为这次敲门,可能代表着什么凶险的来临。
外面孩子说的事,她非常清楚,克来儿被斯宾塞那老骗子带歪了不少。
不过她自己不会碰瓷,无非就是给一帮小孩子撑一撑腰。
门外的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话瞒不过这位,于是主动坦白。
“他们说是来通缉人的,还说能招来很多人,可以把大家都杀光我们该怎么办?”
花蝎子闻言,忍不住和曲涧磊交换一个眼神,眼中满是警惕。
曲涧磊慢吞吞地出声了,“没事,他们在吓唬人,城外有多少人呢,宙六的规矩不会坏。”
“哦,那多谢熊猫老大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孩一熘烟跑了。
曲涧磊却是拿起一个望远镜,一个纵跳攀上房顶,四下打量了起来。
发生冲突的地方,距离这院子有一公里多。
花蝎子也攀爬了上来,“老大,会不会是来找你的?”
“我刚才就有点心神不定,”曲涧磊沉着脸发话,“正说等夜深了,去周围看一看。”
花蝎子对他的直觉很佩服,于是眼珠转一转,“我去打探一下?”
她虽然加入过搜索黑天的队伍,但是应该没人知道她还活着。
曲涧磊微微点头,“快去快回,看来是要走了。”
花蝎子开门走出去,随身只带了一把长刀和一支激光手枪。
她也没有凑得太近,在三百米外驻足观看。
四个外来者被缠得烦不胜烦,一时间就忘了,他们原本是要低调打听的。
不过这个疏忽也好理解,毕竟他们已经在宙字区发过对“傻曲”的通缉了。
如果傻曲真的藏身这里,早就能感受到来自洪字区的杀意了。
花蝎子专精枪法,眼神非常好,看了一阵,在攒动的人头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走出数百米后,才加快了脚步。
回到小院里,她神情肃穆地表示,“有一个来自洪字区的猎杀者,当时追捕过你。”
曲涧磊微微点头,他并不意外有熟面孔出现,毕竟参与过追捕的人,对他了解得更多。
花蝎子发问了,“现在趁乱离开,还是等深夜了再走?”
现在离开,很少有人能关注到,但是事后别人一查,很容易发现古怪。
如果半夜走,关注的人更少,不过从现在到深夜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曲涧磊思索一下表示,“我去制造点混乱,然后你开车离开,我会追过去的。”
花蝎子看一眼依旧混乱的远处,“要去杀人吗?”
“不去那里,”曲涧磊摇摇头,“虽然我很想杀人,但是太容易让人产生关联想像了。”
花蝎子伸出一个大拇指来,“老大,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你的心境。”
曲涧磊苦笑着摇摇头,“因为我太想报仇了,所以必须先活下去。”
商定之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随身只带了一把短刀和一支霰弹枪。
他来到一公里左右的一处酒馆,抬手就是一枪,打爆一辆停在旁边的摩托。
酒馆里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听到这响动,好几条汉子冲了出来。
曲涧磊抖手又是一枪,打到了酒馆的门边,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小巷里。
受到袭击的汉子们马上就做出了还击,一时间枪声连天。
幸存者们居住的营地通常禁止开枪,但是出意外的时候并不少,还击则是正当防卫。
就在酒馆乱做一团的时候,曲涧磊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被纠缠的那四人最终支付了一些费用,得以脱身没办法,这里的规矩太大了。
但是他们的强硬,导致碰瓷的人也没有敢多要,这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然后就有人调查酒馆的枪击事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击毁的摩托是酒馆的,店主人平时得罪了一些人,又有同行竞争,不好分析出对手。
大家只知道是一个没了左手的家伙,单手持霰弹枪开了两枪。
这是曲涧磊用了自己的软骨术,把左手藏进了袖筒,旁人以为这是一个残疾。
反正没有人联想到他身上,一时间也不会有人调查他。
曲涧磊熘出两公里,找到了花蝎子开的卡车,“有人发现了你吗?”
花蝎子摇摇头,夜色太暗,她也不能准确判断,只能表示,“应该是没有。”
然后她又问一句,“现在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