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进入到红星厂的青年一代为先锋,向更科学、更现代化的管理模式冲锋。
谷维洁作为负责人,站在了第一线上,给人事部门做了坚强的后盾,没有妥协和谈判,所有需要调剂和岗位调整的人员,必须无条件地配合组织工作。
一大批思想僵化、缺乏斗志、碌碌无为的老干事、老干部被调整了下去,或者是到二线,或者是到一线的稳定保障工作岗位上发挥余热。
同样是一大批滥竽充数、无所事事、工作能力不足的中年和青年干部被做了岗位调整和工作调剂。
一线管理岗位和思想管理岗位急需要他们去实践,去补课,重新接受教育和提高。
相对应的,一大批长期在基层管理岗位上,已经做出卓越贡献和成绩的,更为年轻和有工作积极性的青年干部被调整了上来,担任了厂管理部门的重要职务,填充了厂机关工作力量的调整空缺。
三百多名大学毕业生就是在这种条件和情况下,与下来的老同志、老前辈们一起从基层岗位上再奋斗,再学习,再进步。
除机关重要岗位上有部分大学毕业生做了安排,其他指标都给到了一线岗位,车间、部门以及分厂。
津门贸易管理中心庄苍舒特别申请的,希望能安排一些经济专业的毕业生到他那去,作为顶梁柱和奠基石培养,李学武也向李怀德做了汇报和安排。
十名以华清大学经济学毕业生为主的队伍开赴津门,去往他们熟悉的专业领域,开启新一段的人生。
就像李学武在会议上做出规划展望的那样,红星厂管理干部队伍年轻化,一线生产职工专业化,企业内部生态正常化。
也许在人事变革中,有很多人的职业生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很多人都来不及对自己的心态做出调整和转变,但大势如此,组织需要,他们只能按照厂领导的要求办。
李学武也在这一次的人事变革工作中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保卫组有多名干部被调剂了出去,也有一些干部被调整了进来,更有一些基层保卫干部走到了管理岗位上来。
相比于管委办,保卫处在命令执行上更为坚决和彻底,没有任何牢骚和抱怨,这可能跟保卫组的干部更多是被调剂和调整到关键岗位上有关系。
管委办的情况更为复杂一些,老中青三代挤在几间大办公室里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这个时间被调整了工作岗位上,不就证明他们是滥竽充数的老米虫了嘛。
就算他们是这样的状态,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作为,可面子还是要的。
我为红星厂卖过命,我为红星厂流过血,嗯,就是这种心态。
老干部、老前辈、老组织了,总是会有一些脾气和依仗的,要么去人事处理论,要么去找领导诉苦,或者撒泼打滚,就是不交接工作,就是赖在办公室里不走。
在办公室干了一辈子了,临退休了,就想混几年轻省日子,舒心的日子,少挨一些累,多享受享受。
这种思想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
但他们命运不济,没赶上好时候,更没赶上好人,谁让他们遇到李学武了呢,谁让他们遇到李怀德更信任和支持李学武了呢。
这个时候配合组织工作,安安静静的走,倒是能得到尊重,即便他们知道李主任在楼下发表的那一通讲话都是捡好听的说,都是捡贡献和奉献的精神说了,落在实际,落在他们个人身上,其实就是损失。
无论是工作岗位损失,还是人生规划损失,都是一种他们不愿意的变化。
在办公室工作,有年轻人可以指使,有下面的人尊重,有领导的照顾,到点下班,到点上班,轻松自在。
现在调整到下面去,要拼了最后一把老命,把“余热”散尽,他们哪里能心甘情愿。
当然了,不否认有主动下去奉献的,这个时候自觉性和奉献精神才是主要的精神状态,但总有一些牢骚传出来,而且越传越多,越传越响,到后来已经传成了谁谁谁要整谁谁谁的风言风语。
本来李学武是很理解中年危机的他们,在办公室待了多年,成了老机关,也把自己的进步之路坐断了,本应该在年轻的时候获取基层管理经验,以达到再提升和进步的目的。
但在实际工作过程中,或者是自我意愿,更喜欢机关里的安稳和舒服,或者是机缘未到,领导器重,错失了下去锻炼的机会。
反正岁数到了,精力少了,面临后浪的淘汰了,有一些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
边理解边执行嘛,想不好、想不通就先下去慢慢想,不要耽误工作就行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不是的,彭晓力汇报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一定的波动和影响,很多观望的干事停滞了交接工作,看着那些闹事的人如何处理。
如果他们得以保留工作岗位,领导安排也好,组织妥协也罢,只要这些人不走,他们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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