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了酒菜,顾宁和李姝也都上了桌。
要是搁现在其他家庭,男人们在主桌上吃,啥时候男人吃完了,才能轮到女人和孩子吃。
这种现象即便是到了后世九十年代依然存在。
在四合院那边虽然不是这么的落后,可女人和孩子也不会跟着客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多是自己准备一张桌子,或者就在锅台边上吃了。
菜就不要找四眼齐了,根本不可能跟招待桌上的一样。
李家则是更开明一些,女人和孩子们那一桌菜样多少都一样,不同桌也是为了更显家风。
“咱家这酒都是彪子他们从关外带回来的,我自己很少喝”。
李学武没让秦京茹去拿柜子里的瓶装酒,一想刘海中就喝不舒服,倒不如实实在在的。
让秦京茹准备两个硬菜,那是真正的硬菜,不是几点肉粒隐藏在一盘青菜里。
烧肉、炖鱼、麻婆豆腐、土豆丝、烧茄子,还有一个萝卜炖羊肉,多汤。
就这一桌,放在任何人家也都是过年或者招待贵客的水准了。
刘海中见着李学武拿着酒壶要帮他斟酒赶紧站起身要客气,却是被李学武笑着给按了下去。
韩建昆见他不自在,便接了酒壶帮他和李学武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们喝你们的,别在意我们”刘茵一边喂着李姝,一边笑着招呼刘海中说道:“到这儿您要是再装假,真就不拿我们当街坊邻居了”。
刘海中看着李学武跟他叫二大爷,这第一杯酒也是敬了他,心里再多的苦怨也都散了。
还能怨谁呢,只能怨自己混蛋,怨几个儿子不争气。
唯一要说道的,可能就是家里的老三了,当初是李学武亲手送进去的,在里面吃了多少苦他都知道。
当时是怨恨李学武的,可时间过去了一年,听着今天谁谁死了,明天哪个哪个发配去了大西北。
街坊邻居里的小年轻的不少都没了,说不上去了哪,家里也都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就依着当初他们家刘光福那个作妖的劲头儿,不死也得一身残疾,更得给家里惹了祸。
现在至少他还能确定儿子在哪儿,是不是安全着。
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刘光福在里面的成长,是他很意外的,尤其是最近几次去看儿子。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家里这个老三跟以前不一样了。
“光天有回信,说是当了班长了,嘿嘿嘿——”。
听见李学武问起二儿子刘光天的情况,他也是与有荣焉。
当初为了不让儿子去东北,可是找到了李学武那,想要拦住。
可李学武给他说了,户口不动,只是人过去上班,还有假期和通勤的火车,还想怎么着。
就算留在京城,三年后轧钢厂搬迁他能不动是咋地,白白错过了这三年在钢城发展的时间。
那边刚成立,正需要青年人打拼磨练,也正是出头的好时机。
现在刘海中知道了,当了班长的二儿子第一时间就写信给他,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是下个月十号重新办理身份手续,解除惩罚命令,前几天跟人事科那边确定的”。
刘海中一打开话匣子,就着好酒好菜,算是收不住了。
跟李学武他是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更不用不好意思,情况李学武都是了解的。
“说是要重新考核,重新定岗定级,我都无所谓了”。
他喝了一口酒,抿着嘴说道:“只要重新恢复了身份,我退休那天也不至于饿死了”。
“有什么困难吗?”李学武夹了一口菜,看着他问道:“人事那边没有在条件上为难吧”。
“那倒没有,我这有保卫处的文件,一直也没人找我麻烦”。
刘海中说起这件事来,倒是有了几分坦然和释然:“说起来还不是咱糊涂了嘛,呵呵呵”。
“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要决定改了,总都有机会”。
李学武敬了他一个,点头道:“你是老技术了,厂里不会忘了你的,也不会亏了你的手艺”。
“嗨~我都不想那些了”刘海中笑着喝了酒说道:“能定多少都算是组织照顾,没有抛弃我”。
“要真像是我们家光福那样,我这辈算完了,孩子们也受连累!”
他微微摇头道:“我们家老三上次见面时跟我说,一定得学好,一定要做好人”。
“看来我送他进去没有怨恨我,呵呵呵——”
李学武笑着说道:“我倒是见着过他几次,都是去一监所那边办事,听说表现很好”。
“怨恨啥,都是他自己找的!”刘海中点点头说道:“前院孙家那小子,跟光福一个德行,你猜前几天怎么着了?”
“孙德利家的大小子?”
刘茵接茬儿问道:“是不是长的可标致的那个”。
“可不就是他!这条街道就属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