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没事儿,今天开心,真开心”
他攥着弟弟的手,真诚地说道:“第一次,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你喝酒,没想到这么开心”。
说完撒开手,转身进了里屋,没一会儿便卷了铺盖,拎着自己的衣服包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二哥……”
闫解娣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去哪?”
“门房,今天我值班”
闫解放有些站不住地晃了晃身子,但还是努力对着妹妹笑了笑,说道:“暂时对付一宿,明天出去找房子”。
“现在去哪儿找房子啊!”
闫解娣虽然岁数小,可也是大姑娘了,啥事她不懂。
京城现在工作机会少,但人多,人一多房子就少。
就是有工作的人也不一定能分着房子,配宿舍,更何况身无分文的二哥呢。
就糊火柴盒那钱,每个月下来都是贴补给了嫂子,可能今天的饺子就是他最后的手头钱了。
闫解放已经走了两步,这会儿站在门口,背对着家里人,两眼空洞地望着门外,可嘴里却笑着安慰妹妹,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
说完,也不顾妹妹的呼喊,拉开门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
只有当走出家门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心里对于家的概念是什么,不仅仅是一处遮蔽风雨的屋顶。
还有在意的人。
――
“要包饺子了,你干啥去?”
傻柱见着李学武抱着孩子出门,笑着招呼了一句。
跟着送出来的刘茵和姬毓秀等人也同他说笑了几句。
李学武颠了颠闺女解释道:“今年不成了,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过年呢,明年的”。
“明年就好了”
傻柱顺着李学武的话往下想,嘴里念叨着说道:“明年就一岁了,都能爬了,到时候凑在一起一定热闹!”
“你就喜欢热闹”
李学武没叫母亲她们再送,到西院还拐个弯儿,外面这会儿真冷。
雪还飘着,但没风,如果穿的厚一点,真有种惬意的感觉。
跟傻柱说着话,一同往垂花门外走。
刚到了外院,便见门房里呼呼啦啦地走出几个小子来,一个个地嘀嘀咕咕,似是不满。
但见李学武抱着孩子出来,又都住了嘴,鸟悄地往门外去了。
傻柱瞅了门房一眼,抬手示意了李学武往西院走,嘴里却是小声介绍道:“闫解放,跟家里掰了,自己卷了铺盖出来过”。
“在门房过?”
李学武倒是没在意闫解放跟他家什么事,只是住在门房可不是个事啊。
傻柱也是这个意思,撇撇嘴说道:“谁知道呢,一大爷不可能让,那门房是公用的”。
“我觉得闫老扣不敢有这个心思”
他意有所指地道:“为了占块地方,跟儿子吵吵吵地演出戏,不至于的”。
“你想的可真多”
李学武见倒座房里的人出来送他,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继续玩。
傻柱一直送了他到西院,于丽也跟了出来。
闫家出了什么事,住在对面的李家其实大概能知道,只不过李学武不愿意说。
在西院,篝火依旧烧着,有不要的废旧垃圾这会儿都堆进去烧着。
姥爷年前从街园林处理的树木堆中拉回来几个死沉的木头疙瘩。
这玩意太过于实诚,搬着费劲,烧着也费劲。
堆进去烧着,只要看好了,能一直热到明天早晨去。
为啥要点篝火?
因为经济实惠,不犯忌讳。
烟花爆竹不让放,点火烧柴火可是没人管的。
有了火,就有红红火火的寓意,再加今天下雪,有火烘烤着,院里也是不冷。
没见西院地名的雪是要比大院的浅嘛,就是热空气翻滚,行程了暖流。
李学武出来的时候老七帮忙把车给开了出来,方便他抱孩子车。
于丽最后稀罕了一下有些困了的李姝,塞了一个小红包在她棉袄里,言说是压岁钱。
李学武没在意这个,笑着同傻柱两人打过招呼,又同站在外院门口的几人招了招手,便开车出门了。
于丽和傻柱站在原地,目送着指挥车消失在胡同里,这才收回目光。
“你刚刚跟他说啥呢?”
“啥?哦~”
傻柱被于丽突然问的一愣,随即笑了笑,下巴示意了前院方向,道:“三大爷家”。
这么说着,他示意了于丽往火堆跟前儿站了站,一边烤着身子,一边解释道:“那会回去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家吵吵,后来棒梗学的,说是闫解放从家里搬出来了”。
“棒梗?”
于丽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让他盯着去了?”
“我?别闹了”
傻柱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