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着滑走了。
钟悦民知道自己追求姑娘冷落了兄弟,可现在让他做选择,他也是为难。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但下一句话是:
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所以他望着两人的背影也仅仅是犹豫了几秒,便快速往棚屋滑去。
棚屋内,周小白两人正换着冰鞋,
“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钟悦民赶进来找到她们便追问了一句。
罗云瞪着他,没好气地斥道:“是不是忒没皮……”
“罗云~”
周小白不愿意在这里让罗云跟对方起冲突,便拦了她一下。
而罗云则是气恼地看着她嗔道:“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没见着周常利是吧,回去后他们说不定要怎么编排呢!”
“不用你管”
周小白也是被罗云说的有些恼了,尤其是心里别扭着。
一方面是埋怨李学武,瞒着她去了津门。
一方面是想通过这种危险关系的试探,来解决内心的矛盾。
再一方面则是遇到周常利等人,被他们那种眼神扫过,又是不屑,又是玩味的。
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庸,凭什么要给她的身贴标签。
就算是在俱乐部,可她又没卖给俱乐部,就算是她喜欢李学武,可她又不是李学武的谁。
她又不是李学武的……
多种复杂的滋味涌心头,交织着,混乱着,被罗云的话刺激着,说出来的话便有了刺。
罗云气呼呼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会是这样。
钟悦民一贯的嬉皮笑脸,凑到周小白旁边,委屈地对罗云说道:“是袁军,又不是我”。
说完又对着周小白解释道:“你看,我这不出来要送你们回家嘛,就你们这天生丽质的样貌,路遇到坏人怎么办?”
“省省吧!”
罗云快速换好了自己的鞋,看了一眼钟悦民说道:“你跟那个袁军都是一个味儿的!”
说完站起身,瞥了周小白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都是坏人!”
“罗云!”
周小白见罗云转身离开,知道她真的生气了,赶紧招呼了一声。
可这会儿她还没换好冰鞋,如何能追的。
今天本来是她心情不好,罗云来家里哄着她,可到现在,却惹恼了罗云,她自己也后悔了。
现在的她是又后悔,又害怕,手里动作加快,穿了自己的鞋子,赶紧追了出去。
可她终究是慢了,罗云也是真的气了,出门的时候,自行车棚已经找不到她的自行车了。
正在周小白懊恼的时候,钟悦民跑了出来,左右看看,不好意思地问道:“她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周小白不理他,找到自己的车子,推着便往外走。
钟悦民也找了自己的车子跟,嘴里没话找话道:“袁军就那样,不会说话,经常得罪人的”。
“没事~”
周小白随口回了一句,推着车子,沿着北海的甬路心不在焉地走着。
阳光透过海子边的白玉栏杆和光秃秃的大树,照在地是一道道光影。
就像她此时的心情,纷繁杂乱,阳光与阴暗交织。
钟悦民陪在一旁,嘴里找着话题,想要逗她开心。
远看两人就像是处对象一般,可凑近了才知道,周小白一路走,除了最开始那一句,便没再开口。
一直到了大院门口,钟悦民目送她进院,还鼓起勇气喊了一句,想要以后接送她下班。
周小白却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拒绝,可也没表示答应。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这幅模样,像极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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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1966年度年终总结会议暨1967年度工作动员会议,正式开始!”
当管委会副主任薛直夫宣布会议开始的时候,大礼堂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一段开场词过后,薛直夫宣读了会议议程,包括主管业务的领导做汇报讲话、优秀干部职工表彰、主要人事调整以及今年的工作布置和动员。
“下面有请厂管委会办公室副主任、厂经贸办、厂技术办、工建办副主任、厂保卫组第一副组长李学武同志讲话!”
作为第一个发言人,李学武在薛直夫讲话结束,点到他名字后,器宇轩昂,龙行虎步地走向主席台。
“尊敬的各位领导、全厂各部门代表、优秀干部职工代表,同志们午好,下面由我做一年度贸易和三产管理工作总结报告”。
李学武个子很高,站在发言席很显气势,尤其是他嗓音洪亮,字语清晰,通过话筒和扩音,现场一千多人,声音回荡在大礼堂,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在过去的一年里,轧钢厂贸易工作蓬勃发展,三产工作持续创新,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