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座椅,问道:“开口就要这么多”。
“主要是商品倾销,稳定基础市场,稳定物价,稳定经济形势”
李学武解释道:“同时要做的便是保护市场经济稳定,保护利益稳定……”
“亏还是赔?”
李怀德听不懂李学武在说什么,但需要他做决定了,就想知道两件事。
要是能赚,那就谈,要是亏的,就算了,宁愿得罪对方了。
李学武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轻声提醒道:“她说破釜沉舟,奔着咱们来的,您信?”
“当然!”
李怀德嘴角一撇,道:“要说她一个人奔着咱们来的我都不信,备选方案罢了”。
“至少仨!”
李学武抬起三根手指,道:“昨晚到现在,她至少要见三方,咱们不一定是最优秀的选择”。
“能得到什么?”
李怀德已经明白了李学武话里的意思,这会儿躺靠在座椅,皱眉思索道:“光是影响力可不行”。
说完他又点了点李学武,提醒道:“她还想借钱!”
“是,在东方时代银行里的钱,包括银行的支援”
李学武想了想,说道:“银行那边不管,只是商品和资金筹措……您的意思是?”
“我的原则只有一个!”
李怀德看着李学武,认真道:“亏本的买卖咱们不做!”
李学武懂了,杀头的生意无所谓呗!
“这件事回去沟通一下”
李学武提醒道:“至少几位副主任得同意”。
“先谈”
李怀德想了想,说道:“跟景副主任和谷副主任提前说一声”。
说完看向李学武,问道:“这次能谈下来多少?”
“多不了”
李学武微微摇头,道:“大头还是在稳定,可操作空间不是很多”。
“不过多少不论,亲兄弟明算账,钱和货不能白借!就算有面打欠条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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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李学武就此事分别与谷维洁、景玉农、薛直夫做了沟通。
李怀德是直接找到程开元做的谈话,两人如何谈的,尤其是如何沟通的不得而知。
但在临时召开的办公会议,李学武就该项目的基本情况做了介绍和分析过后,在场的领导并没有立即表示反对。
针对该项目的特殊性,时间限制以及资金和商品的紧迫需要,所有人都在思考其中的问题。
有人问,就有人答,其他人也都做研究。
程开元没有提别的意见,只是对于将当前生产的产品做外销处理后,供销存该如何平账。
汽车工业是计划外的产物,但轧钢产品是计划内的,工业管理部门直接批条子,其他单位拿着条子就能来拉货。
而轧钢厂要在资金汇算时才能拿条子兑换货款。
这是最基本的三角债雏形,如果信用不崩塌,基本经济结构有所保证,倒也不虞有崩盘的危险。
不过这种形势下的计划经济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资金的流动限制。
轧钢厂刚刚开年,库存储备都是一年度的,今年的供销存还没出来,真搞这个项目,库存亏损,就相当于实际生产了,但账目停工了,还欠账呢。
说没责任,就没责任,说有责任,就有责任。
李怀德很果断,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做事。
关于供销存的账目问题,直接走与五丰行的合作账目,按照借调来处理。
后期平账的时候,要求对方以资金购买轧钢厂生产产品补回这一部分借调就可以了。
说的好像很复杂,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打钱!
现在是借给你的,到时候你得还给我。
还给我的这部分也是你从我这里买的,属于我多生产的那部分。
多出来的这部分是计划外的,按照厂盈利来处理。
实际就是,五丰行想要借多少商品,到时候就得还双倍,因为借调的价格是外贸价格。
这样基本就能消除掉钱货两失的危险了,即便对方亏损了,也有地方找后账去。
至于说借用资金一事,这个没办法,轧钢厂在东方时代银行里的钱本身就没想着往回拿。
一千多万元的货款完全是准备购买机械和技术用的。
放在银行,与借调给五丰行,都是一回事。
当然了,放在银行吃的利息绝对没有借给五丰行高啊。
其他人不知道,李学武可是估算了出来,这一次五丰行敢这么大动作执行市场干预,一定是有所准备的。
依照李学武的想法,对方就是再有钱,还能比的内地有钱啊?
商业狙击这种事李学武没玩过,他不懂其中的套路。
但他知道,即便主要目的是稳定市场经济,在执行过程中的收获也是远超寻常人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