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谊。
而李学武不愿意受他这份大礼,他只能叫上与李学武相熟悉的马俊等人作陪,算是一种正式道谢。
话说开了,酒也就喝多了,他们其实都有量,只是平日里这个量对应的不是今天这高粱烧酒的度数。
饭桌上几人又聊了聊一监所现有的劳动教育项目,黄干的意思是要砍掉一些给三监所,还要给茶淀农场一部分。
钟景学对他的决定表达了强烈的感谢和支持,特意敬了他一杯酒。
黄干自己也在说,一监所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重要的是位置,是时候要做出取舍了。
造纸已经决定要搬了,印刷也要搬,挪到西城三监所去。
像是像章制作,扑克牌、象棋、宫灯等等小玩意,都砍掉,直接交给茶淀农场去搞。
一监所只保留成衣制作、皮货制作,以及新搞起来的收音机制造厂。
马俊说他算是尝到了低成本高利润的甜头,一个小小的收音机制造厂,抵得上搬迁走那些项目的所有收益了。
钟景学倒是不嫌这些项目赚的少,他们监所现在只有印刷和家具,得了这些正好多赚点。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黄干主动散了手里的项目,既免得树大招风,又得了好名声。
从茶淀农场找上门这件事就能看得出,他出的风头已经够多的了。
手里保留的几个项目刚刚够一监所发展,此前几个月积累的资金更是足够把监所硬件设施更新了一遍。
他自己也有说,不会碰公家一分钱,所以这些项目赚的再多,那也是一监所的钱。
再不舍得自我变革,甭说家里人的进步了,就是他自己也得被“进步”到其他地方去。
整不好真就给他提到龙江或者西北区,到最需要他的位置上发挥经济管理能力。
到时候恐怕他哭都找不着调儿了,在京城他是黄干,去了那边还不得让人家干啊。
今天在酒桌上跟李学武提起这个,主要是有个交代。
首先,造纸厂是与回收站合作的,搬迁去了茶淀是要有个正式安排的。其次印刷厂是与华清大学合作的,搬迁去了西城三监所,也得给华清那边交代。
最后就是那些零三码四的,黄干很坚决,直接以一监所的名义给这些项目做了价,算是出售给了茶淀农场。
茶淀那边没有钱支付,只能用产品来补偿交易。
当然了,所有的产品也都是由回收站来经营销售,算是一种卡脖子的手段吧。
只要双方单位合作的好,这种经营模式就是合则两利的。
尤其是造纸,茶淀守着津门,造纸的原材料永远都不会缺。
李学武当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回收站越做越大,其实更安全,更方便的经营模式就是经销,做供应链。
他跟津门海产总公司张长明说的那一套理论就是回收站正在做的。
不承担经营主体责任,不负责产品管理运输,更不接触公对公往来账目。
组建供应链管理渠道,只做链接,只做关系网,人数少,目标小,转的多。
如果不是未来还有文化相关的计划,其实造纸厂也可以甩掉的。
但现在小人书和红皮书的印刷需要比较大,包括文化笔记本以及其他文化相关产品需求,造纸厂必须掌控在手里。
李学武是支持黄干敞开了做项目的,这些星星之火点亮一座监所,回收站的生产基地就会增加一座。
不排除有监所得了项目自己做,自己经销,可这又没什么损失。
回收站手里掌握的贸易关系网岂是一座监所这么不专业的经销能力可以比拟的。
监所就是一座围城,高压线不仅圈住了人,还圈住了他们的手脚和思想。
没有专业的经销团队管理这些项目,那些管教又能推着小推车出去卖小人书去?
所以,当黄干跟他表达歉意时,李学武很豁达地原谅了他,并且还说了一些好朋友就该互相帮助的话。
包括这一次的案子,李学武放弃了自己吃掉所有蛋糕,成全了所有人,来自黄干的感谢他很随意地婉拒了。
这让马俊等人更觉得他可交,让黄干感动的拉着他要磕头拜把子,也让欧欣等人由衷的钦佩和仰慕。
当然了,拜把子这件事是没成的,他喝多了耍酒疯,李学武可没喝多。
中午这顿饭散局后,黄干等人迷迷糊糊地由着裴培她们搀扶着去了厢房的炕上休息。
欧欣想要伸手搀扶李学武,却是被他拒绝了。
“没事,我真没喝多”
李学武笑着拍了拍欧欣的小手,道:“就他们这几颗小趴菜还能撂倒我?国际玩笑”。
“真是的,请您喝酒,他自己先醉倒了”
裴培从里屋出来,嘴里不满地嗔道:“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