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也是眯起了眼睛,道:“说明张淑琴案另有其人,说明赵子良也出了问题?”
啪!
“对头!”
余大儒使劲儿一拍桌子,手指点了李学武,一副君子所见略同的表情道:“我跟你想的一模一样!”
端了茶杯过来的彭晓力忍不住嘴角抽搐,满轧钢厂踅摸,敢跟李学武拍桌子的可不多见。
余大儒却是没在意他的表情,而是激动地说道:“这个案子有意思之处就在于赵子良有罪,纪监可正在查他呢”。
“如果同这个案子一起被发现,并且人又消失不见,你说谁会想到他不是凶手呢?”
“你呗~”
李学武没在意地弹了弹烟灰,丝毫没有被他的惊奇发现所震惊到。
“人家请你们是来找赵子良的,你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瘪了吧?”
“……什么叫狗拿耗子!”
余大儒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我这是大公无私,是真知灼见,是鞭辟入里啊!”
“嗯,结果呢?”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最后的话。
余大儒知道李学武就在这个案子里,当然瞒不过他,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特么真是服了,他们都是饭桶!”
说完犹自不服气地灌了一口茶,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特么跟草菅人命何异?”
“饭桶!废物!混蛋!”
“你最好点出名字来”
李学武坏笑道:“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说谁呢”。
“少扯蛋了~”
余大儒气恼地挥了挥手,说道:“从知道你躲了的时候我就琢磨出来他想干啥了,这忘八蛋”。
“他就不怕这个案子以后有反复?我就不信他能逃得过惩罚!”
“也不一定”
李学武淡淡地说道:“万一十年二十年的没有新的线索出现,这件事对他影响不大”。
“我不服!”
余大儒一摆手,说道:“你要是怕了尽管躲开,我不怕,甭管他是谁,想干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加油,我看好你”
李学武给彭晓力示意了一下,道:“帮我给余科长准备半斤顶好的茶叶,预祝他大展雄风,扫除黑暗”。
“哎~哎~哎~”
余大儒见李学武不接招,伸手挡开要来送客的彭晓力,给李学武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有些委屈地说道:“我都将你了,你得说为了正义,为了人民,咱们一起干啊!”
“哦,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
李学武坦然地看着他,一副你说了我才知道,不说我都没听出来的意思。
“不过我最近比较忙,更没有兴趣办这个案子,我觉得你一个人也行的”。
“不行!”
余大儒神经似的往前探着身子,道:“我是说,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个局,布置且实施了这个案子吗?”
“想啊~”
李学武抬手示意他说道:“等你破案了,一定要来告诉我,我等你”。
“……”
余大儒无语地看着李学武,僵持了好一会,这才点头道:“好吧,我投降,我是来跟你借东风的”。
李学武耸了耸肩膀,对于他的故弄玄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不过也没拒绝。
“赖山川是一心想要结案了,就连可疑关键点都放弃不查,笃定赵子良不会再出现”。
余大儒阴沉着表情说道:“我怀疑赵子良已经被杀害,且这个案子的背后有更大的问题在潜伏者”。
“你怀疑?”
李学武坐直了身子,问道:“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
“可能都有”
余大儒将手里的烟头怼灭了,解释道:“现在形势这么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保留对任何人的怀疑”。
“嗯,说的有道理”
李学武抬了抬眉毛,点头表示认同,复又问道:“你的根据呢?”
“先说张淑琴和玉兰芳两口子”
余大儒讲道:“两人每月工资总计117块钱有余,看似很多,且没有孩子抚养,但张淑琴还养着家人呢”。
“她家里的生活并不俭朴,吃喝穿戴虽不比赵子良家,但比较寻常人家胜过太多”
“我们有过测算,以两人的经济实力,以及后来这几年的矛盾,他们家的富裕程度是有所超标的”
“但是!”
余大儒微微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李学武说道:“张淑琴在单位从未有过任何违规记录,人品十分可靠”。
“你是说……诈骗案有问题?”
李学武想了想,说道:“如果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考虑,缺钱,或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