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学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夹克,从她侧面照了照镜子,随意地说道:“我就赢了不到二十,不都让你给掏去了嘛~”
“李主任赢的多,怕得有小五十了”
他拿了桌上的木梳梳理了一下头发,再次恢复了雷劈的发型。
张松英抬起头看着李学武嗔道:“你兜里一点本儿都没有,就赢那二十块钱啊?”
“那可不!”
李学武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空手套白狼吗?”
“现在知道了~”
张松英好笑地问道:“赢了皆大欢喜,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跟他们玩,我还能输?”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满不在乎地说道:“昨晚一看就是送财童子局,输钱的都是大傻子!”
“咦~~~”
张松英撇撇嘴,说道:“人家给领导点炮,你截胡不怕领导记恨你啊?”
“我不截胡他才要恼呢!”
李学武扔了手里的木梳,给张松英解释道:“师副主任没跟李主任玩过,不知道李主任脾气”。
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柜子上的包,又穿了皮鞋。
“李主任那人虚,但最见不得牌场上跟他来虚的,昨晚我算救了师副主任一命”。
“就会鬼扯~”
张松英站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钱叫住要走的李学武道:“你钱还没拿呢~”
“你抢了就是你的了”
李学武笑着回头道:“多念着我发财,下次再多赢,好多给你抢”。
“那这算非法所得了~”
张松英笑着说道:“正好,今天约了秦淮茹去做头发,我俩就在外面吃好的,然后去逛街买料子做衣服”。
“非得都花了呗~”
李学武点点头,道:“得,都随你,败家娘们~”
“说谁呢!~”
张松英嗔着要去追,可李学武已经出门去了,还把她关在了门里。
“哼~”
她气呼呼地撅了噘嘴,收起了手里的钱,继续画眉毛去了。
昨天晚上李主任在这边招待几个分厂来开会的干部,叫了李学武作陪。
酒没少喝,散局以后他们又上楼打牌聊天。
张松英因为已经在筹备六国饭店的开业工作,所以早就不参与这边的值班了。
但昨晚知道李学武不回家,她当然是要留下的,旷日持久了。
秦淮茹昨晚值班,可没上楼,一方面是不方便,她也不喜欢一起的,另一方面是不讨人嫌。
现在的李学武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老弟了,她跟张松英不一样,没那么多本钱玩了。
看着李学武下楼,秦淮茹从办公室里出来,招呼他去食堂吃饭。
李学武看了看手表,摆摆手说是赶时间。
秦淮茹也不知道李学武现在一天都在忙啥,大周末的早饭都来不及吃。
要是说着急回家,这个时间了,是不是晚了点。
李学武当然不是回家,昨晚给家里打了电话,韩建昆也没回去,所以秦京茹是留宿在了海运仓那边的。
上周于丽就在跟他吐槽,说他是甩手大掌柜,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模样,还得上门给他汇报工作。
其实他也懂于丽的不方便,又不是瞎子,秦京茹那谨慎的小眼神,就连韩建昆都看得出来。
送于丽回去的时候,韩建昆还主动跟她说了几句话,算是缓和关系,这可是修炼闭口禅的他平日里很少见的主动。
所以别等着于丽烦了,再跟他磨吩,又是约了娄钰夫妻见面,早点去的好,别等又有事找上来躲不开。
指挥车从招待所出来,一路往外走,在大门口正好遇见第二批来厂参观学习的小崽子们。
李学武看着这些目光里带着清澈愚蠢的进步学生们,心道是对外办的这个接待站还能干几期?
就这么让人家卖力气,早晚得臭了大街不可!——
“土炕一点都不好!”
“破房子,都没有空调!”
“我不要吃馒头,我要吃面包!”
……
李学武刚一下车,便见着娄钰在哄一个小兔崽子。
真不是他没有口德,娄钰哄着的那小孩儿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就是有两只兔耳朵。
他的车进院儿,娄钰便已经看见了,这会儿就是在等他。
“呦!这帽子真嘎嘿!”
李学武笑着打量了这小兔子,没跟娄钰招呼,倒是先逗了一句孩子。
娄庭也发现有汽车进了院子,这会儿见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下了车,立马躲他爷爷身后去了。
他听家里人讲过,更从相册上看到过,似是这般穿着的,多半是叫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