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随性圆滑,实则狡诈狠辣,阴狠异常。
这么多人都在提醒他,他自己也是设身体会过的,如何能不警觉。
从保卫组里传来的确切消息,萧子洪去过山上的训练场,更是跟保密部的人有过接触。
这虽然是正常的工作范围,可恰恰就发生在日商代表来谈判的期间,也正是他所策划的那起行动之后。
当听得保卫组开始人事变动的时候,他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看,怕不是对方还有更大、更多的动作。
结合老狐狸李怀德在这个时间敢离开轧钢厂,对方绝对有大阴谋在等着他。
没有人会被咬了一口之后选择默不作声,尤其是李学武这样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之辈。
他刚刚摔了的报纸就跟这件事有关联,似乎老天都在帮他们跟自己作对。
十一月十六日,《工业报报道:上面指示由谷、余二人主持召开五部、七市及各大区有关负责同志参加的工业交通座谈会。
这里五部指的是:冶金、水电、铁道、化工、机械。
七市指的是:京、沪、津、沈、哈、汉、穗。
全国主要工业交通力量都集中在这些部门和城市的手中。
轧钢厂位于京城,又归属冶金部门管辖,新闻报道的问题首当其冲。
在座谈会上,领导们主要讨论了工交企业“大学习”活动的问题。
参加座谈会的同志在发言中,对工交战线十七年的成绩作了充分肯定。
主张分期分批搞“大学习”,反对全面铺开;不赞成在工人中建立联合学习组织和在工交企业间开展联系;要求正确处理好变革和生产的关系。
这是什么?
这就是一块砖头,正拍在程开元的脑门上。
他想干什么?
他想给轧钢厂打开一道缺口,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只有大学习的风刮起来,轧钢厂这张桌子才会重新洗牌。
程开元不在乎风吹进来会给轧钢厂带来什么,更不在乎是否对正在高速发展的贸易经济有什么影响。
因为在心底里他就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反感,很排斥。
按照他的管理思路,轧钢厂更应该专注于工业发展,把心思放在轧钢上,突破技术,缩减成本和人力,攥紧拳头攻坚克难。
当()
前轧钢厂在京城钢铁工业企业里的排名是很靠前的,但这都是在轧钢工业的稀缺性,以及计划经济的必然性所造成的。
李学武在会议上所提到的轻重工业综合发展,打造多元化工业生产目标,实现资源反馈的话,在他看来全是无稽之谈。
贪大求全在前几年已经实验过了,后果很严重,整整拖慢了工业发展十几年的脚步,到现在仍然在弥补伤口。
程开元不是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份工业体系建设方案,他不反对轧钢厂工业发展,而是反对李怀德同李学武的冒险行为。
同外商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引入国外的资本势力,必然会对整体经济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他的这种想法得到了工业部门那位领导的肯定,特别支持他重新掌握轧钢厂这艘船的舵把。
所以,就算是风雪交加,程开元依旧是在谋划如何让轧钢厂春回大地,扭转乾坤。
这轧钢厂也该变变天了,再让李怀德和李学武这么的搞下去,真就……
“嘿,您还别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傻柱左右看了看,见厂区路上大家都在扫雪,没人注意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点滴瓶。
“可想死我了!”
杨凤山一把抓住了傻柱的手,夺过那点滴瓶扭开瓶塞就往嘴里灌。
“嘿嘿您慢点再呛着您!”
傻柱这人倒是很实在,活的也很存粹,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杨厂长虽然倒了,现在还是被监视审查阶段,可他就敢给送给养。
瞧见杨厂长喝的急,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只鸽子来,趁没人注意,直接塞到了杨凤山兜里。
“赶紧的,去厕所!”
“厕所?”
杨凤山摸了摸兜里还热乎的纸包,抬起手一闻竟然是肉的味道。
他也只顾得问了这么一句,随后四下里踅摸了一圈,将手里的铲子递给了傻柱,偷偷溜进了厕所。
“呵呵”
傻柱看了一眼厕所里面,嘴里偷乐,心中却是感慨,一厂之长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可真是够没劲的。
哪里像他,现在可是牛哔的大发了!
食堂的小班长,手里管着大食堂,想吃什么拿什么,没人敢管他。
以前是有杨厂长罩着他,现在是李主任和李副主任同时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