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李学武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滋喽一口乌龙茶,手里捏着小茶壶回道:“这叫商场无父子,我跟她在这过家家呢?!”
说完又喝了一口,这才放下小茶壶,一挺身子,让摇椅前后晃悠了起来,悠闲自在。
“该争的必须要争,这是对商业合作的尊重,品牌不在厂牌下,厂家和经销渠道早晚要叽咯”
李学武煞有介事地给娄姐讲到:“厂家是爹,营销是妈,品牌就是孩子”。
“这孩子要是跟爹姓,阖家欢乐,可跟妈一个姓那就是两码事!”
他很认真地剖析孩子在爹名下和在妈名下的弊端,总结起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学武讲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没见着娄姐的脸色已经变了。
待他讲完,娄姐声音里带着哭音问道:“合着,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吧?”
“嗯?”
李学武躺在摇椅上突然一愣,随即发觉变天了,太阳消失不见,晴转多云了!
这说着说着怎么又拐到孩子的问题上去了呢!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特么举的什么例子啊!
“那个……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李学武坐起身子,看着娄姐说道:“我刚才说的是食品厂和酒厂的事,你咋还多心了”
“我多心了?”
娄姐嘴里鼓动着,眼睛里已经带着泪,瞪着李学武不说话。
“唉”
李学武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得怪我,是我不好,没能让你心安”。
“可这玩意”
他抬起头看向娄姐,为难地说道:“我也想……”
话还没说完,娄姐已经起身往大厅里走去,不想跟他继续谈下去的样子。
李学武看着娄姐的背影,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现在知道李学武为啥轻易不许情于人了吧。
只要用了心,动了情,这感情就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孩子?
哪里是那么简单的问题。
没有孩子还则罢了,真有了孩子,伤害更大。
李学武抬起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好像他的心情一般。
骤然起了凉风,吹着院子里晾晒的衣服轻轻摆动,李学武端起凉茶,满饮一口,尽是苦涩。
身后响起脚步声,李学武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见闻三儿调侃道:“咋了?商场得意,情场失意了?”
李学武回头瞥了他一眼,歪嘴道:“三舅,我咋听说小桃姑娘消失了呢?”
“去!别瞎说!”
闻三儿瞪了瞪眼珠子,左右看了看,轻轻拍了李学武一下,教训道:“没大没小的,她消失跟我有啥关系!”
“行!”
李学武坏笑道:“等回京我就跟三舅妈说,我看见三舅在羊城养小的了!”
“我……!”
闻三儿愤愤地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了刚才娄姐的位置上,低声骂道:“准是彪子嘴里没个把门的!”
“不是!”
李学武拧着身子横着坐了,看着闻三儿好奇地问道:“您还真把小桃姑娘带来了?”
“你不是都……嗯?”
闻三儿刚想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可看着李学武比他还要惊讶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
“你诈我!”
“不然呢?”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他,道:“羊城距钢城何止千里,我这里又没有电报,您当他的电话打到这里会说这等不相干的事?”
“我特……”
闻三儿抿住了嘴,有些挫败地点了点头,表示服输了。
“行啊,我这点事你要是不掏出来,早晚都睡不着觉呢!”
“笑话!”
李学武重新躺下,嘴里揶揄道:“我可从来没跟彪子打听过这种事,您当我闲的?”
说着话,比划着眼珠子,做了盯梢的手势对闻三儿道:“我能看透人心,您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嘿我不是好玩意”
闻三儿笑着看向李学武,说道:“你这可就是乌鸦站在猪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了!”
“我承认”
李学武晃了晃脑袋道:“我不是啥好人,可至少我光明磊落啊”
“不像你,搞的跟地下接头似的”
说着话,还略带鄙夷地看了闻三一眼,道:“这么大岁数了,还学人家养小”
“我多大岁数?”
闻三儿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撕了李学武这张嘴:“我不养小,还学你养‘老’啊?!”
他本是调侃李学武就喜欢比他年龄大的,从南方回来后交往的都是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