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用玻璃钢了呢?!”
“那玩意儿不禁造啊,要上也得是强度钢啊!”
“我说也是呢最好上合金钢!”
……
李学武进屋的时候就听见几个材料学专家、动力学专家,以及船舶专家在总工夏中全的主持下讨论着造船工艺。
会客室内烟雾缭绕,就跟被人扔了烟雾弹一样,只听声音不见人呢!
显然这场讨论会议已经开了有一阵子了。
材料学专家陈先平教授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香烟,手里拿着材料在抱怨着方案的不合适。
“我还是认为玻璃钢不稳妥!”
陈教授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皱眉强调道:“要是遇到极端情况了怎么办?!”
“应该上高强钢!”
“不!应该上合金钢!”
动力学教授赵立春拿着铅笔在图纸上比划着,嘴里也是随意地附和道:“我赞成老陈的意见,没有高强度船体,如何保证船速和稳定性啊!”
“既然要保证船速和稳定性,那就直接上合金钢,质量轻,撞击……”
夏中全坐在藤椅上,也是翘着腿,正在听他们的意见。
当然是在听,毕竟大家都在云雾当中,时隐时现的,看不一定能确定是谁,听却能!
会客室的门一开,风也吹了进来,登时云开雾散,各位仙人显露出了真容。
当然了,大家也都看清进门来的是谁了。
夏中全见到李学武进门,笑着打断了众人的讨论,指着他介绍道:“咱们这个项目的总设计师来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得出来夏中全话语中的调侃,这个玩笑话从造汽车的时候就开始传了。
李学武拿着一副灵魂作业图找到夏中全要造车的故事已经被轧钢厂的工程师们说过无数遍了。
这是个笑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轧钢厂的汽车流水线都开始造了,开什么玩笑!
几位教授虽然笑着,可看向李学武的目光中是没有丝毫的轻视。
能把天马行空,信手涂鸦的事物变成现实,这不是大能力?
在座的要论学识、论理论知识,哪个都能碾压李学武。
但是,要把学识和理论付诸实践是需要过程的。
他们笑也只是善意的笑,赞赏的笑,尤其是李学武在这几天交易会上的表现,更是让他们记忆深刻。
学以致用,这句话才是学问的终级考问。
你有天大的能耐,学问都顶了天了,可饭都不会做,到头来是饿死的可就是大笑话了。
欣赏李学武,赞赏李学武,也有李学武充分尊重他们,照顾他们的缘故。
从华清遭逢变故,颠沛流离,逃难似的来到了轧钢厂。
就算是有领导提前打过招呼,说来了这边的条件会好一些。
可他们经历过了华清的那几个月折磨,再加上听了其他同事的遭遇,哪还敢抱有幻想。
意外惊喜是真没有,但来到了轧钢厂,这里的领导和工人并没有拿他们当臭佬久。
同样是吃食堂一锅饭,同样的住宿环境,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科研需要,支持他们的实验诉求。
他们是文弱书生,可不是大傻子,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啊。
到了轧钢厂的三产研究所,跟这边的研究人员和技术工人接触下来,这才知道了有李学武这么一个人。
知道了李学武是如何为轧钢厂科学技术发展,尊重知识创新奔走扶持的。
而随着科研项目和技术研究的深入,他们也了解到轧钢厂正在做的事业是如何在艰难环境中立项发展的。
一个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李学武正在用他创造的惊喜和奇迹来实践测量这个上限。
生活无忧,工作稳定过后,华清的师生们也逐渐习惯了轧钢厂的生活。
尤其是把知识转化为商品的过程,也算是一种学以致用的实践学习了。
李学武学的知识不多,用的却是很着急。
进门前就听了一耳朵,这会儿被夏中全调侃也不恼,笑着对他招呼道:“听说您去‘海边’游泳了?”
“哈哈哈哈哈!”
见李学武如此“不留情面”地损了夏中全,大家再次笑出声来。
夏中全老脸一红,强自辩解道:“黑咕隆咚的,我哪知道那是不是海啊!”
李学武先是敬了一圈烟,等落座后才开口说道:“我刚才听见陈教授的意见了,这个事情是我主张的”。
他抽了一口烟,看向陈教授解释道:“这个问题得分几个方向来说明,当时我也有考虑用强度合金钢”。
“首先,如果选合金钢,对方要求用锰系无镍铬钢或者低镍铬钢,咱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