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人愿意着他的边儿。
而在公务车上,除了四位领导,以及对应的秘书和办公人员,谁又会在意这个。
一个多小时的喧闹,站台在一声声催促和吆喝中逐渐安静了下来。
汽笛声响过之后,在来送行的厂领导和办公人员挥手中,二十一点十分,三节车厢在临时车头的拉扯下缓缓启动,开离了调度车间。
按照轧钢厂的调度调配,三节特殊车厢将会挂在快15号列车的后面。
从轧钢厂出来的时候是二十一点十分,真正挂载完成,并且正式发车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二点十分了。
李学武从会议室回来的时候,娄姐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见他进屋,这才想起把手里的皮包放下,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么一直坐着了?”
“嗯”
娄姐应了一声,看着李学武去办公桌边倒热水,目光有些迷离。
李学武将茶杯放在了娄姐手边,从床铺下面掏了洗脸盆出来,示意了门外道:“打点热水洗洗脚,好睡觉”。
“我去吧……”
娄姐习惯似的站起身刚要去接李学武手里的盆子,却又想起了什么,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去。
看着娄姐尴尬又失落的脸色,李学武没说什么,端着脸盆出了包厢门。
娄姐神情暗淡地重新坐回了床铺上,想起自己的身份,在京城的时候是不能见光的,在火车上自然也是。
她好想回到过去,回到海子边的那处小院儿,回到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
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锦衣玉食,只要有他就行了。
包厢门重新打开,李学武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娄姐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水,一片冰凉。
“瞧瞧,这是干啥呀”
李学武回身关了包厢房门,将窗帘拉好,抽了书桌里面的椅子坐在了娄姐的对面。
娄姐侧身躲了李学武的大手,面冲着车窗一侧,抿着嘴,不让眼泪继续往下落。
“就因为不让你去打热水了?”
李学武当然知道娄姐为啥哭,嘴里故意逗着话:“我伺候你就不行了?”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去拿了毛巾,在热水盆里投了,拧了一下,走过来给她擦了脸。
娄姐的眼泪好像决堤了似的,擦不净,抹不干,一个劲儿地往下流。
“好了好了,不哭了”
李学武将娄姐揽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着,嘴里宽慰道:“咱不去了,不去了,咱到羊城玩一圈就回来”。
娄姐抿着嘴,无声地哭泣着,甩开李学武拉着的手使劲地捶了他几下。
李学武默默忍受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我说到做到,你愿意在羊城等着见爸,那就跟我去,不愿意,下一站你就下车往回返”。
伏在李学武怀里的娄姐委屈着,可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提议让她去港城的虽然是李学武,可真正让她不能拒绝的是她爸。
父亲在港城遭遇了什么她不得而知,可从回传的消息中她还是能感受到父亲的失落。
大娘和二娘两家早前就去了港城,到底生活如何谁能知道。
此次父亲去港城,有办李学武这边事的意思,可也有寻亲的准备。
公司的事顺利,唯一能让父亲失落的也只有寻亲一事了。
在京城,父亲只有她和大姐两个闺女,大姐不立事,因为出身问题在婆家也是受气的,娘家都不敢回。
父亲有意保住家产,如果她不站出来,真指望父亲拼老命啊。
所以埋怨李学武自私也好,怨恨李学武绝情也罢,都不是李学武选择了她,是她选择了家和爸妈。
要说代言人,她代表李学武的都没有代表娄家的多,出了门,她得以娄家当家人行事。
可明白诸如此种,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埋怨李学武,为啥要跟他爸“沆瀣一气”到头来让她做出牺牲。
一想到好多年见不到李学武,娄姐算是把亲爹都恨上了。
李学武哄着劝着,抱着她给她脱鞋烫脚,总算是让娄姐不哭了。
“我恨你”
“好好好”
李学武无所谓地点着头,她说啥都好,只要不哭就行。
娄姐见他敷衍从水盆里抬起脚就要踹他,可功夫不行,被李学武抓了个正着。
“说归说,动手可不行啊!”
李学武挠了她的脚心,惹的娄姐使劲儿蹬了,瞪了他一眼,重新气哼哼地泡起脚来。
“我不回来了,你以后甭想再见着我了”
“嗯嗯嗯”
李学武连连点头道:“我这样的招人烦”。
他也是不嫌闹的慌,趁着娄姐烫脚,他也把鞋脱了,两